虽然陆扬对穆若依的四字评价很不满意，但是他很想知道局里的最新消息，问道：“详细讲讲？”
穆若依清清嗓子，咳嗽一声，回答道：“招商实战的情况，和培训课堂上一样，用一个字形容，烂！而且是烂到了极致！”
陆扬一边缓慢开车，一边侧耳聆听，享受夏日的晚风拂过脸颊，说不清的舒爽和惬意。他脸上很认真的表情，没有答话，等待穆若依继续说下去。
“从第二天开始，你与谢天和分别领了任务，你去唐氏集团，他去万盛集团，余下的人自己寻找企业，必须短期内看到成效。”被逐渐上移的大手搞得很不自在，穆若依调整了几下姿势，说道：
“你不用提了，名为招商，实则买车加泡妞。谢天和那边由吴兆华对接，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也是各种借口，百般推脱，一分钱没有搞来。”
“至于其他人，更叫一个惨不忍睹，全局直接招商的不下百人，总招商额加一起不足百万，平均下来一人才几千块钱。”
“目前招商局内部一片愁云惨淡，人们哭爹喊娘，各个理由冠冕堂皇，却死活签不下合同。”
陆扬点点头，露出笑容，巴不得局面越乱越好，越乱，他能够趁势崛起，站稳脚跟，在郑锐的内心博得一席之地，好跟谢天和分庭抗礼。
经过此次事件，他算看明白了，郑锐老奸巨猾，只能顺从，不能造反，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怕想拥有更大的野心，也必须得先搞掉谢天和，再一步步从长计议。
不过，他被穆若依的某一句话刺激到了，心虚且底气不足地问道：“那个……领导，我在和唐小姐谈工作，没有泡妞！”
唐倾萱那种冷酷霸道的气质，的确不像能被男人泡的小家碧玉。说她看上谁家小伙，逆推男人倒有几分可信度。
穆若依轻叹口气，说道：“我随口说说，诈你的，没想到你不打自招了。”
“纳尼？”陆扬额头瞬间冒汗，看来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是句至理名言啊！怎么轻而易举的，就险些吐出了真实情况呢！
好在仔细感受，右手温软有弹性的触感仍在，穆若依并没有因为吃醋嫉妒，而打掉他的手。
“你紧张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你们整天在一起谈工作吗？”看着陆扬不自在的样子，穆若依忍不住笑了。这时，她不像学生妹，更像是一个成熟严厉的女老师。
顿了顿，她笑容不见，帮开车的陆扬擦了擦汗，目光直视前方，不知自言自语还是什么，轻声说道：“你是什么德行我知道，可我也清楚，你的心里有我，我对你很重要，这就足够了。”
“啊？”陆扬心中七上八下，分外的忐忑。领导的话什么意思，表白？告诉自己可以去找其他小妞玩耍？想了半天，没有答案，穆若依一味地怔怔发呆，不吭声。
过了片刻，她神色恢复正常，小手紧紧抓住腿上陆扬的大手，说：“我接着给你介绍局里的情况吧！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完了大致的情况，你给我总结一下程博光任命的五位荣誉副局长，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陆扬反手攥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
“嗯……”穆若依组织了一下语言，“五位副局长，蒋浩和周严是你的人。按道理说，余下三个，是程副县长新晋提拔上来的，应该卖卖力气，好好干活吧？”
陆扬疑问道：“我只知道自己人的近况，五位荣誉副局长分开行动，其他三人，我不知。不过蒋浩和周严，是一直听我号召，能搅和黄一单是一单，最好做到不留痕迹，让程博光牙打碎了咽进肚子里去。”
“没错。问题是，那三个人，居然行为举止与蒋浩和周严如出一辙！他们临行前被程博光赋予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够直接插手任何一项谈判中。几乎失败的每一单，都有他们五个的影子。”
穆若依直到现在仍带着惊讶道：“他们或是开出天价项目款，或是以甲方的姿态，严厉要求各大企业种种。人家企业是来跟政府合作赚钱的，不是受气的，他们受不了，纷纷要求解除合约。”
“到嘴的鸭子飞了。”陆扬暗叹道：“郑局长好计谋，杀人诛心呐！利用程博光自己的失误，从内部瓦解敌人，简直是条又妙又毒的好计，我喜欢！”
“你的猜测没错，我同样认为，那三个人是郑局长布下的诱饵，就等着程博光乖乖主动上钩呢。”穆若依表示赞成。
陆扬摊手道：“各方面的压力太大，他几乎没有选择。”
随后，他又问道：“听闻程博光留有后手？”
“呵呵，有是有，可惜被郑局长预料到了，区区后手，被打得魂飞魄散，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穆若依笑着回答道。
她本想学陆扬的样子，摊摊手表示无奈，然而双手被紧紧攥着，施展不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耸肩又不太好看，没有办法，她只好分开了雪白的双腿，有快速合上，代替手上的动作。
“怎么讲？”陆扬眼尖手快，趁机攻占了妙地，没想到领导如此配合，他脸上笑容收不住地洋溢出来。
“嗯……”穆若依再次发出轻哼，小脸发红，吹着风也无济于事。她为自己刚才做出傻乎乎的动作感到羞愧。
幸亏陆扬一心三用，既要认真开车，又要接收情报，以至于大手占据了裙底后，没有打算折腾她，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重新适应了新的姿势以后，穆若依呼吸粗重地说道：“程……程副县长自己联系了几家企业，寻思再不济能有些收获作为保底。最起码，能凭借那些资本，和郑局长接着周旋一段时日。”
陆扬默不作声，暗想里面一定有事。假如叫姓程的成功了，穆若依刚才的话语，怎么能形容程博光是完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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