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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夏诗雨郑新爵 > 第123章跑出去
 
心房忽而一空,她大声的说道:“我要去上班了,你们在这里慢慢商量吧。”

嘈杂在顷刻间变为寂静无声,施若琳跟郑家人都没有想到,她还没有参与进来,就退出了。

郑新爵的心提了起来,快速的赶到她的身边,不自然的对她笑:“老婆,我送你去公司吧。”

“不用了,你还是先妥当的处理好这里的事吧。”夏诗雨淡然的拒绝他,转动着轮椅,让着门外而去。

“老婆——”郑新爵过去,挡在她的面前:“只要你开口,任何的事情,我都可以做。”

夏诗雨低声轻笑:“呵——,你想让我当这个千古罪人?不,我不做,这是跟你人生有关的大事,跟我无关,接受或是不接受,你自已去决定吧,现在,请你滚到一边去,别挡着我去上班,这种狗血的剧情,我没兴趣陪着你们一起出演。”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新爵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明白么?意思就是,或许你该考虑大家给你的劝告,一个女人,处心积虑,连自尊心跟起码的骄傲都不要的跪在你面前,这种程度的深情我可做不到,我夏诗雨的自尊心是不会让任何人踩在脚底下的,人活着,并不只为爱情而活,所以,还是我退出吧,不对,我压根没想参与进来。”夏诗雨侧过一些轮椅,望向施若琳,温和友善的微笑:“若琳啊,谢谢你,我正烦恼着,该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死皮赖脸求我回到他身边的男人呢,你就尽量施展你浑身的法术,看能不能让他对你回心转意,脸皮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反正早就不重要了,好好努力吧,加油!”

施若琳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了。

郑新柔想帮着反驳,也找不到话可以说,夏诗雨这女人,要么不开口,淡定的保持沉默,要么一旦开口,就决对能把人气到吐血。

“你说的都是气话对么?”郑新爵绿眸中凝满了雾气,凝视着她的双眼,痛楚的不能呼吸。

他的模样就倒影在她的瞳孔中,夏诗雨摇头,气若游丝:“不,我说的不是气话,我比任何时后都要清醒,只有清醒的人,才能做清醒的决定,那种伤痛与折磨,试过一次就够了,我是不会给你第两次机会来伤害我的。”

她要坚强,只要憋着一口气,不让任何脆弱的东西出现,她就可以刀枪不入了。

转动着轮椅,她从他面前经过。

郑新爵呆怔了原地,绿眸中的痛楚终于凝固成液体,掉下来,他转身去拉住她的轮椅,蹲在她面前:“夏诗雨,你的记性可真差,我说过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无声的望着眼前这个为她落泪的男人,夏诗雨又是痛又是恨,抚摸上他的脸,她的指腹碰到那温热的液体,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胸口闷的似要窒息:“无赖的话,我从来不当真!”

他的目光变的黯然,失去了生气……

突然间,她一把推开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向外疾步跑去,忘记了脚上的伤,忘记了痛,一口气跑到屋外。

站定在阳光下,喘息着,抬头,耀眼的光刺下来,泪水在一刹那汹涌的流淌下来,直到泪水从抬起的脸颊上顺着喉咙流到胸口,凉意钻入,才意识到自已哭了。

郑新爵回过神,忙从里面追出来。

远处,一辆车子开来过,夏诗雨也不管是谁,忙奔跑过去,打开后车门钻进去:“快开——”

车子掉了一个头,飞快的往外开,郑新爵追了一段路,可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个轮子呢,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却没有半点办法。

喘着粗气他停下脚步,下一秒,他立刻果断的往回跑,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开车追出去,刚才那车子好像是郑易楠的,也只有那只老狐狸才敢这么做。

客厅里,郑新柔跟郑家其他的人都得意的笑了。

“若琳姐,不管怎么说,夏诗雨她又输给你了,不管她嘴上说的多厉害,滚出郑家的还是好,最终她也得不到我哥,你放心的住下来,慢慢的感化我哥,我想总有一天,看到孩子的面上,他会接受你的。”

施若琳感激的握了握郑新柔的手:“谢谢你新柔,还有大家,谢谢你们都这么支持我。”

郑家的其他成员都客气的表示会一直支持她,事实上,他们只是想借施若琳来报之前夏诗雨把他们赶出郑家的仇而已,孩子就是制胜的关键,就算是像新爵这种精明果决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的。

谁让这是他自已造下的孽呢。

车子行驶的高速公路上,夏诗雨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向前靠在前座的椅背上。

脚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心里也流干了血,麻木不仁了,她现在只想在黑暗中静静的呆上一会。

而前面开车的人也没有出声,只是一直向前开。

也不知是开了多么,夏诗雨靠了太久,恍惚之间,思绪被扯入黑暗的漩涡中,苏醒不过来了……

车子在开了很久之后,终于停下来了。

夏诗雨睁开眼睛,看到前面开车的人:“原来是你!”

郑易楠对她盈盈暖笑:“郑家应该没有人敢把你带走吧!。”

“说的也是,谢谢你了。”夏诗雨对他扯出一丝虚弱的笑,也不去看,他把她带到哪里来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郑易楠随意的回答,而后打开车门走下去。

他看的出来,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想要静一静,所以他就给她单独的空间,不去打扰她,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无人能比。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夏诗雨侧身靠躺在座椅上,脑中还是浑浑噩噩的,从推开郑新爵跑出郑家那一刹那开始,什么冷静,什么泰然处之都不复存在了,她的计划原本不是这样的,但是当她看到郑新爵的眼泪,所有的一切就失控了,她想哭,可是她又不想让他看到,之后的举动她自已完全不知道了。

好在,终于出来了……

心,如同徜徉在无边的大海中,浮浮沉沉的,找不到靠岸的地方,她忽略那种孤独无助感,放逐自已,任由着心飘荡着……

郑新爵狂奔在路上,他向郑易楠打了无数了个电话,可这该死的老狐狸竟然干脆关机,他要带着她的老婆到哪里去,握着方向盘的手,森白的骨头像是要从手背上刺出来似的。

让他抓到的话,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也不知是又躺了多久,夏诗雨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她爬起来,按开车窗,看到郑易楠背对着她站在小路边,四周都是田野,空气很清新。

“郑易楠——”她对着他的背影叫道。

站在那边的硕长男人回过头来,对她轻柔的微笑:“已经好了么?”

夏诗雨明白他说的意思,淡笑着点了点头:“是,已经好了,我没事了。”就算多伤心失落都好,人活着还是要按照作息生活下去不是么,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光发呆吧。

郑易楠抬手看看表:“已经下午1点了,你肚子应该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好!”夏诗雨想也不想就答应,她是饿了。

郑易楠笑着打开车门的坐进来:“恢复的真快,这才是我认识的诗雨。”遇到再大的事情,也能克服过去,不会自暴自弃。

“不然怎样呢,哭个天昏地暗,绝食,把自已弄的憔悴不堪,让全世界知道这女人有多可悲,然后博得大家的同情?”夏诗雨讥讽的扯着嘴角,用调侃的语气来衬托自已真的像个笑话。

“听上去,那么做似乎很傻。”

“可不是嘛,是傻,受到别人的伤害已经够惨的了,还要自已伤害自已的话,那简直傻到骨子里去了,为什么要让自已痛呢。”夏诗雨望着窗外,幽幽的叹息。

之后,便是无言的沉寂。

郑易楠见她不想再说了,也不再说话,车子开出小路,在乡间缓慢的东拐西拐的,开了有10几分钟,停在一栋房子前。

“我们到了。”

“哦——”夏诗雨打开车门,向外看去,眼前是一处两层楼的小洋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体被一种藤蔓植物所覆盖,绿色的叶子,上面开出一朵朵红似滴血般的鲜花,与整栋房子的构造融合的非常的好,可以看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人,而设计的人,也非常有情调跟品味。

这里不会是郑易楠在外面偷偷购置的私人别墅吧。

但又似乎旧了点,他这么有钱,不会买小种小房子的。

“这是以前,我跟我妈住的地方。”郑易楠靠在车门边,他只要一看她思索的脸,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夏诗雨对于他这种读心术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总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原来如此!”

“下车吧。”郑易楠说道。

夏诗雨提起脚,发现整只脚都是麻的,好像这只脚不是自已的似的,稍一用力,感觉伤口又裂开,刺骨的痛便侵袭她的大脑。

“诗雨——,你怎么了?”郑易楠看出她的不对劲,往她的脚上看去,猛的想起,她的脚受伤的事,刚才看她那么能跑,他一时间就忘记了。

“是脚痛么?”他又立刻紧张的问。

“嗯——”在这里,也只有郑易楠才能帮她了,夏诗雨隐瞒不了:“我脚上的伤口裂开了。”

郑易楠赶紧把她从车里抱出来:“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这可大可小的,想让自已变成跛子么?”

“当然不想!”

“不想你还不一声不吭的,你这是在自残知道么,他不值得你这么伤害自已。”郑易楠的语气中多了焦急的火药味,这可是难得一见的。

夏诗雨低下头,无从解释,也不想解释。

郑易楠快速的进屋,把她放在沙发,小心的去脱她脚上平跟鞋,因为是黑色的缘故,所以看不到血的颜色。

“嘶——”

“痛么?”郑易楠暂停下手来,紧张的问。

“痛,你轻点。”夏诗雨自然而然的对他要求着,好像他是她哥哥似的,刚才麻木的不知道痛了,现在人清醒了,这伤口也清醒了。

郑易楠屏气凝神,轻轻的,万分小心的把鞋子脱下来,绑在脚上的白色纱布全给血给泡红了,鞋子里也全是血,看的他内心一阵的绞痛。

“怎么会弄成这样,夏诗雨你太不知道爱惜自已了。”他责骂着她,眉间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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