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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阿澜洛长天 > 第70章 轮回镜
 
他飞身上前将阿澜拦住,道:"公主,这镜子古怪,还是小心为上!让奴才先过去瞧瞧。"

阿澜也意识到是自己鲁莽了,刘安总比她厉害些,就道:"那你小心一点。"

刘安谨慎地上前,先摸出一块帕子隔着手,然后才去够那面漂浮着的镜子。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只感觉到一股仿佛足以焚烧一切的灼热滚烫,刘安都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青烟升起,那张帕子竟然瞬间被烧成了飞灰!

刘安脸色大变,猛然收回手。

"刘安!"阿澜一惊,急忙上前。

见刘安抬起手来,尽管他刚才速度够快,然而手心还是一片红,至今还烫得厉害!

"怎么回事?"

"这镜子实在古怪得很!"刘安忌惮地看着那面镜子,道,"公主若想要带走,恐怕得想其他办法!"阿澜左右看看,看到一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柄拂尘,她跑过去拿过来。道:"我用这个试试。"

刘安道:"公主,那帕子都能被瞬间烧毁,这拂尘怕是不顶用。"

阿澜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拂尘的柄是铁制的,她刚刚瞧见镜子手柄下方有个孔洞,要是这拂尘能挡得住那温度的话,她就可以用拂尘手柄穿过那个小洞,将镜子挑着走了!

阿澜觉得自己机智极了,小心翼翼地靠近镜子。

刘安不放心,"公主,让奴才来吧。"

阿澜正要说话,忽然她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身形一个不稳,直接朝着前面扑去!

"公主!"刘安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扶她。

电光石火之间,阿澜手上的动作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举着拂尘朝着镜子用力一挥!

下一刻,阿澜被刘安扶着站稳,与此同时镜子掉下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紧接着,镜子散发的光芒渐渐消失,库房里很快就漆黑一片!

……

天牢里,萦尧猛然睁开眼睛。然后蓦地吐了一口血!

她抬头地看向牢房的小窗口,那里正对着国师府的方向。

她眼底染上惊惶,嘴里喃喃道:"轮回镜……"

……

"轮回镜碎了!"

"不,应该只是受了损伤,还没有碎,不然那个世界不可能还在运转。"

"可是轮回镜受了损伤,即使世界还能运转,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没法知道了!这要是出了什么我们无法掌控的意外可如何是好?不如……"

"说得对!而且轮回镜是我徒儿萦尧的本命法器,如今轮回镜受损,我徒儿必定也要跟着受创,她如今又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不如现在就结束!"

"现在就结束?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怎么会白费?里面那魔头这次照样走上了邪路!杀兄弑弟、囚禁生父、满手血腥!这还不够吗?就这些就足够我们制裁他了!至于微生澜,这给她第二次机会,她仍旧自甘堕落,和那魔头为伍!根本就是……"

"慎言!"说话的人忌惮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座宏伟的山峰,可他知道那里有一个无人敢惹的存在,"无垢宫主,我理解你担忧徒弟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不是只有你会担忧心疼徒弟!更何况你除了萦尧还有十来个弟子,而那位,可只有微生澜一个!难不成当年他为了微生澜一剑覆灭一整个宗门的事你们都忘了?他对微生澜这个弟子的看重宠爱有目共睹,这次肯让我们将微生澜送入这里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若是以为以这理由就能对微生澜下手,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若真敢付诸实践,恐怕无垢宫在不久的将来就要不复存在!"

有人沉沉地叹了口气,附和道:"这件事,一开始是由我们主导,但是现在不是了,那位不说结束,就不能结束!"

"对,好在轮回镜只是受了轻微损伤,并没有完全碎裂,等到他们出来,我们仍旧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再制裁那魔头不迟!"

……

"这是……"阿澜说话都结巴了,皇叔要的宝贝,这是被她给搞坏了?

"快快快!点火!"她忙不迭催促刘安。

刘安点燃一支火折子,阿澜借着光急忙朝前边跑去。

只见那镜子躺在地上,正面是一道深深的裂痕。

真的被摔坏了!

她拿着拂尘,小心翼翼地戳了一戳。

刘安正要阻止她,就见都碰上了那镜子,拂尘顶端的兽毛竟然都没被烧掉!

阿澜也意识到了不对,扔开拂尘换了手指,壮着胆子一戳,然后手就顿住了。

她回头,"不烫了。"

刘安也是讶异。

阿澜直接将镜子拿了起来,是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仿佛手上是一捧雪。

她打了个哆嗦,将镜子飞快地往怀里一塞,道:"走走走,我们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

没有了之前的光亮,两人上去的时候速度就慢了一些。

好不容易到了出口,还没出去就听见外面竟然有打斗声!

阿澜悄悄探出脑袋去看,就见房间门大大开着,而门外,有两个黑衣蒙面的女人正在打斗!

其中一个,她认出来就是之前守在国师府的那女人,还有一个,光是看背影她就觉得眼熟,再仔细多看两眼,就认出来,"那是善儿!"

善儿怎么会在这里?!

善儿似乎受了伤。渐渐地落在了下风,阿澜急忙跟刘安说:"你快去帮帮她!"

刘安点头,出去前小声道:"公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阿澜连连点头,等刘安出去,加入战斗,她就悄悄从出口爬出来,然后缩在了一个角落里,聚精会神地观察他们的打斗。

看着看着,发现他们就要打进房间了,阿澜急忙跑到窗户那边,左右看看没人,然后翻了出去。

可是刚落地,就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扭头一看,就见禁军统领带着数十禁卫军出现在了不远处。

"什么人?"他手一挥,"都给我抓起来!"

有人眼尖地看见了阿澜,指向这边,"那边还有一个!"

阿澜倒吸一口气,转身就跑!

可是她不会武,怎么可能跑得过那些禁军,回头一望,身后的人和她只差两三步了!

阿澜惊慌又绝望,恨不得自己会飞。

却在这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把将阿澜拎了起来!

阿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拎着在屋顶上狂奔!

她费力扭头一看,看见一个黑衣黑袍黑纱罩面的身影,再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她一喜,"阿钰?!"

话音刚落,忽然就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掉了出去,她低头一望,看见了那面镜子的影子,登时一惊,"我的镜子!"

她手往下抓,抓到一手空气,急忙道:"阿钰快快快,我的镜子掉下去了!"

阿钰脚下不停,说道:"洛长天来了!"

阿澜一望,果然瞧见一道熟悉的影子闪过,那面镜子还没落地,就被洛长天接到了手里!

阿澜一脸绝望,要是被禁军统领拿了她还能回去抢,在洛长天手里她哪还有希望?!

冷不防就对上了洛长天的视线,他似乎在看她,那目光让阿澜一惊,吓得急忙回过头来,有种被认出来的错觉!

忽然想到什么,又赶紧扭头,"善儿和刘安!"

他们两个要是被逮住就完了!连她也得暴露!

阿钰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老实点别动!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笨呢?那两个早跑了!"

阿澜一听才放心,还想说话,可是肚子里已经被灌了一肚子冷风,遂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阿钰才放下她来。

阿澜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望,又惊喜地问阿钰:"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越国的?"

阿钰说:"我越想越不放心。你这么笨,要是不来看看,你可能要把自己蠢死,果不其然一来就撞上这种情况。"

"这是意外!"阿澜辩解说。

她还想说什么,阿钰复又将她拎了起来,然后继续狂奔。

"干什么?!"

阿钰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要是待会儿洛长天回去,发现你不在床上,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阿澜这才反应过来,也被吓到了,心里有些慌慌地想:"不会的吧?洛长天现在不是在国师府吗?说不定他要处理那些事情,根本没时间回去呢?"

回到太子府,发现洛长天并没有回来,阿澜不由得松了口气。

阿钰将她送进房间,她本来想拉着阿钰说一说话,但是都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支着耳朵听了两句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洛长天回来了!!

他怎么这么快啊?!

"快走快走!"她急忙推阿钰,用气声催促他。

阿澜动作利落,迅速地从窗户翻出去了。

而阿澜一转身就飞快地扑上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开始脱身上的夜行衣,感觉自己的手都忙出残影了。

因为太过慌乱,脱的时候不甚将亵衣亵裤都给剥下来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就将衣服团吧团吧往床底下一扔,然后就飞快地钻进了被子里。

几乎是在她完成这些动作的那一瞬间,洛长天走进了里间。

阿澜赶紧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装出已经熟睡的模样。

听到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床边,但是偏偏洛长天一直没有什么动作,阿澜紧张得身子都僵成了木头。

时间忽然变得十分漫长,忽然阿澜听到洛长天说:"你想憋死自己?"

阿澜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忘记呼吸了!

要是阿钰知道,肯定又要说她蠢!

怪不得感觉都要昏过去了……

她急忙喘气,只是刚喘了两口,就又僵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对上洛长天似笑非笑的模样。

怎么发现的啊……

她索性都睁开,极力掩饰着心虚,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洛长天随口说道,"怎么,看到我回来,阿澜不开心吗?"

"可是这都大半夜了……"阿澜小声说。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刚不睡觉,刚刚做什么坏事呢?嗯?"他手轻轻揉捏着阿澜的脸颊。

听到这话。阿澜差点没忍住直接坦白,好在理智及时压过了她的怂,她用岌岌可危的演技继续掩饰,"什么坏事?我没做坏事啊,你怎么能冤枉我?"

内心已经慌得不成样,洛长天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刚才在国师府认出她来了?

可是不应该啊,她蒙得那样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又是大晚上的,她还隔得那么远,不可能认出她来的!

可是又想到。她光是凭借一个背影,就认出善儿来,立时又变得心慌无比。

难道他真的……

见她被吓成这样,洛长天才慢悠悠说道:"没有?我刚刚在外头就听见屋子里有声音,你还在我面前装睡,要是没有做坏事,搞这些小把戏做什么?嗯?老实交代,刚刚在屋子里做什么呢?"

阿澜呆滞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说话就一口气说完好不好?!她都快吓死了!!

原来没发现,只是问她刚刚在屋子里做什么而已?!

"我没做什么!就是睡不着而已!"阿澜瞬间底气十足起来,还瞪他一眼,"你怎么能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白牙就冤枉我说我做了什么坏事呢?"

洛长天认错都没有犹豫,"那是夫君的不对。"

忽然他看到阿澜露出来的小半个肩膀,目光微微一凝,伸手将被子扯了下来,然后就看到只穿了一个肚兜的阿澜。

阿澜先是一愣,接着一惊,爆红着脸赶紧将被子往上拉,"你干什么呢?!"

洛长天目光灼热都不带掩饰,"怎么亵衣亵裤都不穿?"

他俯身靠近了。在她耳边暧昧低语,"难道是知道今晚我会回来……"

"才不是!我只是突然不想穿而已!"阿澜慌乱地解释,"你说了你今晚不回来我才……"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可能是被阿澜这个样子给刺激到了,这个晚上的洛长天格外的不留情,第二天阿澜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芭蕉她们进来伺候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

阿澜羞得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任洛长天怎么哄她都不搭理他。

"你下去!"她推他。

可是人没推动,反而是自己"嘶"了一声,这下看洛长天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别生气,嗯?"洛长天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的耳垂,"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骗我,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阿澜说着说着都要哭了,男人在床上的话根本不能信!

"昨晚是意外,是我的错,脑子不清楚。"洛长天说,"你看你平时受点伤我都会心疼,若是清醒,怎么舍得让你这么难受呢?"

他一边哄,还一边找出药来给她上药。

期间他看似游刃有余,其实身体紧绷得不像样,要不是阿澜还气呼呼地不理他。他恐怕要控制不住把她给吃了。

到底不是他的对手,闹了一早上别扭,阿澜最终还是被他给哄好了,软哒哒地扑在他怀里,要他保证:"下次真的不会这样了?"

洛长天没有一点迟疑,说道:"绝对不会了。"

又陪了阿澜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宫里。

他一走,阿澜就赶紧将刘安叫过来,"怎么样?没事吧?受伤没有?暴露没有?"

得到让人放心的答案,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迟疑了下,又问道:"善儿呢?"

刘安说道:"她走了,奴才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阿澜沉默一阵,"哦。"

她没再问,挥挥手让刘安下去了。

她又弄了张小纸条,绑在阿肥的腿上,让它去找阿钰,想和他见一面。

但是没多久,得到阿钰的回信,说现在不方便。

阿澜有些失望,但见阿钰在后头又说她有事的时候他会出现,失望才少了一些。

让芭蕉扶她坐到窗边去,外面微风吹拂,有花瓣在半空飘飘荡荡,阿澜看着,心情又好了一些。

忽然听到有两个下人在说话,隐约听见一句"国师府",阿澜突然想起来,今天不就是洛长天定的要抄了国师府的日子吗?

她扭头问芭蕉,芭蕉道:"奴婢也听说了,殿下似乎就是往国师府去了。"

阿澜立即道:"给我收拾一下,我也要去看看。"

芭蕉有些犹豫,"可是太子妃你的身体……"

阿澜有些羞恼地瞪她一眼,好像早上起不来的不是她一样,"我的身体好得很,什么问题呢都没有!"

芭蕉立即识趣地闭嘴,让人进来和她一起给阿澜收拾。

匆匆赶到国师府那边的时候,正遇到禁卫军将国师府的东西都搜出来,堆放在一起。

洛长天就在边上坐镇。

看见阿澜过来,他挥手让身边正和他说着什么的人退下,走到马车面前,有些无奈地将人抱下来,"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

阿澜眼睛直直盯着那些珍宝。想要找到那面镜子,"早就听说国师府宝贝多得很,我过来看看热闹。"

状似随口问道:"国师府的珍宝都在这里了吗?"

洛长天道:"自然是都在这里了。"

阿澜眼睛就盯得更仔细了,可是看了好半天,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到那面镜子。

"在找什么?"洛长天忽然问道。

阿澜心头一跳,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找什么,就随便看看。"

一会儿过后,她忍不住开口:"我听说国师府昨晚遭贼了?"

洛长天看她一眼,眼中似乎闪过笑意,但是阿澜再看。又没有了,像是错觉。

他道:"的确是遭贼了,一个小贼。"

阿澜掩饰着心虚,问道:"那贼来偷什么的啊?偷走了吗?"

"倒是没偷走,那小贼太笨了,东西拿了竟然又给弄掉了,恰好被我捡到。"

她哪里笨了?那是不小心掉的!

忍着气愤,阿澜继续打探:"偷的什么啊?"

洛长天说:"不过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

怎么就无关紧要了?洛长天是不知道那镜子奇怪得很,肯定是什么宝贝!

阿澜一边在心底反驳,一边往那堆珍宝扫视:"那东西也在这里?也要一起毁掉吗?"

却听洛长天说:"虽然无关紧要,但是那小贼什么都不拿。只拿走了那样,恐怕那东西是有什么特殊之处,暂且就先不毁了,先放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阿澜忙问道:"那放在哪里的啊?"

洛长天笑了一笑,捏捏她的脸,道:"我知道你想帮夫君分忧,但是听话,这些事不必你来掺和,下边能做事的人多的是。"

阿澜:"……"

接着也没心思看他们怎么销毁那些珍宝了,阿澜推开洛长天,蔫哒哒地回了马车上。让人调头回府。

回去后阿澜越想越郁闷,交代了刘安,又给阿钰传信,让他也帮忙找找那镜子被洛长天放到了哪里。

又过了一天,到了阿澜的生辰宴举办的日子。

生辰宴举办得十分盛大,不仅宴请群臣,所有命妇千金也都能够出席,祭天大典那天都没今天隆重。

外边人津津乐道之余,也又一次体会到,他们的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到底有多看重。

一时之间,阿澜成了京城中最令人羡慕嫉妒恨的那个女人。

因为宾客太多,太子府不够大,所以宴会地点定在了宫里。

这样的日子,本来该打扮得隆重一些,但是洛长天知道阿澜受不了那样的辛苦,又是生辰宴,只愿意她能开心一点,于是亲自开口让芭蕉她们给她打扮得轻便一些,不必因为阿澜太子妃的身份就什么都往她身上堆。

阿澜本来就长得好,在洛长天的刻意调养下,到现在身段也发育得差不多,即便是往简单了打扮,站出来也能艳压众人。

若不是怕花了她的妆容,洛长天几乎想要不顾场合就低头亲亲她。

他低声说:"我的阿澜真好看。"

阿澜脸上一热,别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视线,说:"我本来就好看!"

洛长天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出去。

阿澜从小长那么大,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祝贺她,心里开心极了,一开始还端着仪态,绷着一张小脸佯装淡定,但是没一会儿就绷不住了,脸上露出笑来,几乎晃花了人眼,一些不经事的少年甚至看呆了,直到被洛长天凌厉的目光扫到,才一个哆嗦醒过神来。

阿澜越来越放松,看什么都觉得开心,最后甚至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拉着洛长天的胳膊晃,跟他撒娇。

一些洛长天的近臣跟他那么多年,都从没见过他温柔的样子,如今不仅看到了,还看到他在笑,对阿澜仿佛无底线一般的纵容,那些个大臣暗地里面面相觑,都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或者根本就是在做梦!

在宴会进行得正热闹的时候,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了进来,往地上一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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