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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九道门 > 第十四章 神秘白衣人
 
突然我感觉腰间一紧,糟糕,我心知不妙,终于我也被藤蔓拦腰缠住了,藤蔓缠得越来越紧,我被树妖的藤蔓我牢牢捆住,不能再前行一步,我低头一看那干枯的树藤还在我的身上游走,一圈一圈的向上盘旋着,感觉如同一条巨蟒在我身上盘旋而上,我将金钢白折扇向身后连砍数次,树藤的主干终于被我一扇斩断,主干一断缠在腰间的藤蔓自然也就脱落了,我又继续跟在大洋马身后跑。

  一路上磕磕绊绊好不难行,我们三人总是会不断的被地上交错的枝条绊倒,然后起来再继续逃亡,一时间我们被追得狼狈不堪,抱头鼠窜。

  这时小墩子喊道:“五阿哥不好了,前边有条河拦住了去路,恐怕我们是过不去了。”

  我大声回道:“快点趟过去,树妖怕水。”

  小墩子听见我说树妖怕水,开始站在岸边犹豫了一下,其实小墩子才更怕水,小时候去荷塘里玩水,被灌了一肚子的臭水汤子,后来被及时赶来的大人抓住了头发拎了上来,而后他被一把扔到了岸上才算幸免遇难。

  当他回头一看铺天盖地而来的树妖,他牙一咬心一横,心想与其被树妖吸干阳气,活活缠死,不入喂了河里的王八倒也痛快,进水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于是他拼了命的往水里跑。

  大洋马见小墩子进了河水向对岸趟去,她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我刚进入水里,回头一看,几根树藤已经从空中飞了过来,我挥起扇子一顿乱砍,数条被砍断的藤蔓纷纷落水。

我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趟过河的对岸,小墩子和大洋马正面对着树妖方向席地而坐,都呼呼喘着粗气。再看那些千丝万缕的树藤在河的对岸张牙舞爪,好像不敢靠近河水一寸,它们又在对岸折腾了半天,可能是觉得无计可施了吧?便又向千万条巨蟒一般纷纷撤退了,只闻得藤蔓滑动草声“唰唰”作响,声音由近而远渐渐消失。

我很是不解其中奥秘,难道树妖真的怕水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理由可解释。

  小墩子说道:“五阿哥您真厉害,居然知道树妖怕水。”

  我道:“我不知道树妖怕水。”

  小墩子问道:“您不是说树妖怕水吗?”

  我道:“我不知道树妖怕不怕水,可我知道你怕水,我不说树妖怕水,你哪来的勇气下水啊?”

  小墩子一摸南瓜头,眨巴眨巴绿豆眼不吭声了。

  由于刚才在河水里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小墩子找来一些干树枝,用火折子点燃了火,大家围着烤火,都烘烤着自己的衣服,小墩子最实在脱了个大光膀子,用树枝把衣服架起来烘烤。

  折腾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太累了,衣服也烤干了,三人依靠在同一一棵大树下,不知不觉坐着睡着了。都睡得很死,即便来个豺狼野兽都不知道。

  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辰了,只感觉一道强光射在我的脸上,强忍着强光的刺激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太阳的光芒,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旁边的小墩子和大洋马正睡得酣甜,可能是大洋马半夜睡冷了,此刻正依附在小墩子的怀里,而小墩子的双手也紧紧的搂抱着大洋马的身体,此刻两个人更像一对患难与共的情侣,我真不忍心叫醒这对睡梦中的“恋人。”但时间不早了,又有任务在身不能耽搁,我心想“对不起了小墩子,搅了你的好梦了。”

  这时大洋马突然醒了,大概大洋马也同样是被强烈的阳光所刺醒的,她睁开双眼发现小墩子紧紧搂着自己还在呼呼大睡,此刻小墩子的脸上正洋溢着猥琐的笑意,大洋马不由得火冒三丈,不由分说伸手便抽了小墩子一个大巴掌,小墩子正在酣睡,被突如其来的大巴掌抽得“嗷”一声惊醒了过来。

  小墩子捂着腮帮子对大洋马质问道:“你抽我干啥子嘛?”

  大洋马可能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冒失,于是说道:“啊!小墩子你脸上有只蚊子正要咬你,我一着急就打了你一巴掌,其实不说打,是拍。”

  “那也轻点嘛!大洋马你这也太狠了,干脆你一巴掌抽死我得了。”小墩子信以为真了,嘻嘻的笑着,露着满口的小黑芝麻牙。

  大洋马妖里妖气的说:“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蚊子把你的臭血吸干了老娘都不会再管你的。”

  小墩子厚着脸皮说:真的“把我血吸干了,你不又成寡妇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占起老娘的便宜来了?看老娘不撕烂你的狗嘴。”说着大洋马假意伸手来抓小墩子的脸。

  我喝斥道:“好了,别胡闹了,走了,赶路要紧。”

  我们一行三人继续赶路,穿行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太阳又圆又大,突然就阴天了,到处雾气糟糟的,走了好久也没走出这片林海,好象转来转去总能回到靠着睡觉的那棵大树下面,难道这里的树都差不多,不能够啊!这树也太像了。我索性停住了脚步。一个不好的预感告诉我,可能我们遭遇鬼打墙了。

  小墩子见我站那发愣就对我问道:“五阿哥您怎么不走了?您想起什么了?”

  我反问:“小墩子你没发现我们走来走去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吗?”

  小墩子挠挠南瓜头摇摇头说道:“没发觉啊!。”

  我指了指那棵大树说:“你们看那棵大树是不是昨晚咱们靠着睡觉的那棵?”

  小墩子说:“森林不都是这样吗?树木基本都差不多,这样的大树多着呢!”

  大洋马大惊小怪的说:“妈呀!好像真是那棵哎!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小墩子说道:“大洋马你能不能不邪乎?大白天哪来的鬼啊?”

  大洋马狠狠瞪了小墩子一眼说道:“我看你就是鬼,你是色鬼。”

  小墩子用绿豆眼睛扫视了一圈,又看看那棵大树,他也觉得很像我们靠着睡觉的那棵,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脖子后面嗖嗖冒凉风。

  小墩子问道:“五阿哥不会真的是吧?”小墩子的画外音是在说,五阿哥我们不会真的遇见鬼了吧?

  我走近树前用金钢白折扇在树上刻了个“道”字,刻完字我们继续赶路,如果走着走着再遇见这棵刻字的树,说明我们真的遇见大麻烦了——鬼打墙。小墩子的绿豆眼滴溜乱转,胆颤心惊,大洋马边走边拜佛,嘴里还叨叨咕咕的,听不清在叨咕什么?可能在求佛祖保佑她吧!

  奇怪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小墩子突然惊呼道:“五阿哥您看。”果不其然又回到了刻字的那棵树下,大洋马站在中间,一手狠狠的攥着小墩子的胳膊,一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被她掐得火烧火燎的疼,说不定已被她掐出来了几个大紫疙瘩了!她越是害怕手越是颤抖,越是颤抖攥得越紧。

  小墩子对大洋马低声说道:“大洋马你轻点行不?你想掐死我啊?”

  大洋马颤抖着说:“我害怕嘛!再说我又没掐你的脖子,至于掐死吗?”她又对我问道:“五阿哥我们怎么又回来了?真的有鬼吗?”

  小墩子抢过话问道:“五阿哥怎么办?难道真的撞鬼了吗?”

  对此我倒是并不惶恐,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鬼,再者即便是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我是他们俩的主心骨,我必须稳住了,如果我先乱了阵脚,那样他们二人肯定会被吓疯的。我虽然不怕但也无计可施。

  突然谁在我身后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这深山老林里就我们三人,而他们二人都在我旁边,不可能拍我肩膀啊?难道还有第四人?我猛然回身一看,一位陌生的男人呆呆地站在我的身后。

他可真是个怪人,头戴雪白色毛皮大棉帽子,身穿雪白色的翻毛皮大衣,就连脚上的鞋都是白色翻毛皮大棉鞋,从头到脚一身毛茸茸的雪花白,长方脸红光满面,鼻直口正,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雪白色的眉毛如利剑,一脸雪白色的络腮胡子飘洒胸前,风一吹,浑身上下一身白随风飘逸。

单看怪人的脸也就四十左右,看胡子眉毛却像过了古稀的老人,奇怪啊!虽然现在是深秋,东北冷的是早,就算早晚异常的冷,也不至于穿的如此厚重啊?东北真是一个充满奇葩的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与事都能遇见。

  我心想这位古怪的白衣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高人啊?我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来到我身后我居然丝毫没有察觉,他应该不是什么恶人,不然他刚才完全可以在我毫无防备之时要了我的性命,既然他没那么做,即便不是朋友也不会是仇人,再说我初来乍到,也不认识什么人,何来仇人?于是我就降低了防范之心。

  这时白衣人先开口说话了,他笑呵呵对我问道:“年轻人迷路了吧?”

  我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们在这转了半天了,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山,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白衣人微笑着说:“此山名曰孤军山,其实山不大,树也不多,只是身在其中错觉而已。”

  我疑惑不解的问道:“敢问因何得名孤军山?”

  白衣人说道:“当年明朝有位将军为了抗击满人努尔哈赤,战到最后只剩将军一人,战败后他孤身一人退到此山,后见追兵源源不断而来,他不想被俘受辱,最后横刀自刎,一腔子热血全喷洒在这棵树上,亡魂也落在了此树上,从此后人就把此山称为孤军山,此树被后人称作英魂树,年轻人今天你在这里转来转去走不出去,想必你跟这位将军有什么渊源吧?”

  我心想白衣人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啊!我乃努尔哈赤的后人,岂能能没有渊源吗?肯定是那位将军的亡魂想要在我身上报仇索命,故此用障眼法将我等困于此地。

  大洋马听了白衣人的话手攥得更紧了,她万万没想到这趟东北之行有这么恐怖!甩开树妖又撞怨鬼,不是说鬼只在晚上出来觅人吗?怎么大白天的就撞见鬼了?真是够邪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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