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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九道门 > 第三十章 迷路断壁山
 
  再看傻乎乎的野人熊与水怪依旧打得难分难解,他的大扎枪砸在天池水怪身上不亚于铁匠打铁,只听得“叮当”山响,火星四射,这个憨货头脑忒简单,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高声喊道:“彪子快过来,有人要开火炮了。”

  野人熊晃着大脑袋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我向他招手喊道:“快过来。”

  他憨憨的回答:“嗯呐!”

  这才虚晃一枪,抬起大脚丫子跑了过来,接着就是两声枪响,这两枪都打在了水怪的身上,这水怪被打两枪,跟没打着一样,只是打断了两根硬刺而已,并未造成致命伤害,断掉的两根硬刺处,顺间就又长出两根新的,比壁虎的尾部再生还快,就这么牛。

  我们借机冲上了刀疤脸和死胖子所在的山坡,兵合一处共计五人,一溜烟似的向深山老林里逃去。林子里荆棘密布,草木丛生,野草,蒿子等植物都出奇的高,慢走都非常的难,就更别说跑了,当然我们难走,水怪也不好走,它浑身的硬刺到处受阻,不是挂到藤蔓,就是绊倒杂草,举步维艰,无形中给我们创造了逃生的时机,但我们并不想逃,我们的目的是找机会把它灭了,也好为白龙飞报仇雪恨。

  我们五个人的距离保持的很近,准确来说是扎堆前行,刀疤脸和死胖子在前探路,不时的用老洋炮的枪口去扫横在前面的杂草等绊脚的植物,我和白鹭飞居中,野人熊断后,水怪由于水土不服跟我们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但始终瞄着我们的足迹远远跟随着。

  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迷路了。在深山老林里最忌讳的就是迷路,如果没有向导领路,可能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出一座山,山太高,林子太大了,人掉进去显得那么渺小,小得像一只蚂蚁,这五只小蚂蚁到处乱撞,后面那只大家伙也跟着乱撞。

  前面出现了一座断壁,完全拦阻住前行之路。断壁陡峭得离谱,顶天立地的断壁的断面上寸草不生,想爬都没什么可攀援的东西,想攀爬过去比登天还难,前有断壁后有追兵,为今之计只有沿着断壁的脚下前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断壁占地面积非常的大,就像一面无边无际的高墙把地球隔开成两半。

  刀疤脸骂道:他奶奶的的遇见断壁山了。”

  死胖子道:“完喽!大哥咱们咋走这来了?”

  刀疤脸骂道:“你他妈的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断壁山下藤蔓杂草更为粗壮,用枪杆子根本就开不了路,于是刀疤脸和死胖子把老洋炮背了起来,拽出来腰里掖着的砍刀,边走边用砍刀把前边的枝枝杈杈砍断,给大家开了一条较平坦的窄路,路很窄只够单人走过,我们排成排前行,对于水怪来说阻碍不但没减少反而加大了很多。

  突然前边传出一声似乌鸦叫声的惊鸣,紧跟着一个巨大黑影从前面断壁上飞了出来,奇怪的是峭壁都寸草不生,而黑影飞出来的地方,单单是一大片绿绿葱葱的,这片绿植就像一扇绿色的大门帘子,伴着黑影的出现绿叶被撞得如秋雨般或落地或飞起,时间不大黑影钻进密林之中就不见了,大家都纳闷难道这是鸟?世界上有这么大的鸟吗?

  死胖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妈呀!这是啥鬼地方?太瘆人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吧!”

  刀疤脸厉声道:“他奶奶的,你怕啥?完蛋玩意。”

  说着刀疤脸把后背的枪摘下来端在手里,右手食指扣住了扳机,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死胖子也把枪端在手里,枪口随着他的手乱颤,看他这状态真有敌情恐怕也打不准。

  我从死胖子手里拽过砍刀,我让他们走在我后面,我单行一人在前面开路,向着“绿门帘子”走去,这大“绿门帘子”其实就是各种不知名的植物,全部都由地上长起来的,都有一人多高,我用砍刀把植物砍倒一片,绿植背后居然隐藏着一个洞口,定睛一看里面黑洞洞的,看来洞很深,时间不容耽搁,水怪已然追了上来,干脆进去看个究竟,顺便把水怪引进去伺机干掉它。

  刀疤脸和死胖子从身上背着的布袋子里取出了火把,他们的布袋子又名百宝囊,顾名思义就是里面装有很多宝贝,说是宝贝,其实就是一些江湖人士用的应急、防身等物,比如上房用的飞抓;下水用的水衣,打人用的暗器之类的等等,甚至百宝囊里都装着鹅卵石,关键时刻石头也是打人的暗器,装这这些零碎以备不时之需。

  用火折子把火把点着,将火把往洞里一探照亮了洞口,我想死胖子就是个胆小鬼,让他领路万一出现点什么突发情况,他不得跟小墩子似的吓尿裤子啊?于是我伸手从死胖子手里夺过他的火把,我和白鹭飞并肩先入了洞,刀疤脸与死胖子紧随其后,依旧是野人熊断后,大家小心翼翼的进了洞,不由得都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死胖子低声问道:“你们说这洞里会不会藏着宝藏啊?也有可能通向哪位高官要员的墓室,或者哪位皇帝的地宫也说不定。”

  白鹭飞道:“这个鬼地方哪来的高官要员,就更别提皇帝的地宫了,这么美的梦你想都别想了。”

  刀疤脸道:“死胖子你就是他妈的一个贪财鬼,做梦都想发财,明天你钻钱眼里去算了。”

  果不其然洞很深,也相当的宽敞,宽度足足能并排行走四到五个人,这洞就像一个没有边际的大随道,谁也不知道它到底通向哪里?由于洞里没有阳光极为潮湿,四面洞壁显得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时而就有一滴水珠或者一串水线,从洞顶落在地上或者我们的身上。

  侧耳倾听,后面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不用看大家都知道,水怪也跟了进来,由于在洞里太黑了,我们的火把覆盖的面积又有限,根本就照不到水怪那边,它的视觉在黑暗之中似乎就不太灵光了,它基本是在摸着黑的情况下,靠辨识着我们的脚步声前行,所以撞壁是在所难免的。就听后面撞壁声接连不断,它撞得我都觉得头疼,有时还能听见撞碎了的石块滚落的声音,气得它异常愤怒,嗷嗷直叫,其实想想身处囵圄之中,又将面临孤军奋战,水怪也属实够可怜的。

  我低声叹道:“哎!这怪物遭罪喽!”

  白鹭飞瞥了我一眼说:“那你去帮帮它吧!”

  我点了一下头说:“嗯!一会我帮它去上西天。”

  大家走得都非常的疲惫不堪了,但又不能停下来歇息,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居然没有了路,对面只是一面死石壁,既然谁都没有穿墙之术,回头又只能与那怪物撞个正着,那莫不如就在这等着吧!这样大家也能喘息喘息。

  一行五人都转过身来,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瞪大了双眼看着来时的方向。只听水怪沉重的脚步由远而近,它黑洞洞的身影也开始现出轮廓,在火把的照映下水怪一览无余,水怪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精神头,它并没有急着向我们发出攻击,而是站在那里张着三张大嘴呼呼直喘粗气,浑身上下显得格外干燥,鼻孔喷着白气,目光也比较呆滞,这状态就像个耄耋的老头,这让我很是不解。

  我对白鹭飞问道:“它这是怎么了?”之所以我问她是因为她比我了解水怪。

  刀疤脸放松了警惕,把枪往肩头一抗,大声嚷道:“他奶奶的这畜生是不是要死了?死了倒是省了麻烦,老子肚子正打鼓呢!扒了皮把肉煳吧了,肯定香。”

  死胖子道:“娘西皮的俺要用它的皮甲做件护身铠甲,穿上它看谁能打得过俺。”

  白鹭飞说:“它肯定是脱水了,它再厉害也是水下的动物,即便是两栖动物离开水太久也受不了,就像癞蛤蟆一样,离开水太久就会干燥而亡,它是够幸运的了,这洞里又阴暗又潮湿,让它多活了一段时间,不然它早挂了。”

  我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就耗着它,把它水分全耗没了,它岂不任由我等宰割?”

  白鹭飞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它会想办法补水的。”

  我问道:“补水?怎么补水?这里偶尔只滴落几滴水滴而已,那也是杯水车薪啊!它能拿什么补水?”

  白鹭飞说道:“它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就像疯狗一样扑过来和我们拼命的,只要它喝了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血,就能多活一段。”

  白鹭飞的话音刚落,天池水怪便有了动作,果然不出白鹭飞所料,本来已经有气无力即将变成倒卧的天池水怪,突然怒睁三排眼睛,恶狠狠的扫视这它对面的五个仇人,三张大嘴一张,恶心恐怖至极。它迈着沉重的步伐,晃荡着三个巨头向我们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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