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经理这么激动，我忙不迭点开截图。
看到张经理对话框上的备注后，我也愣了两三秒，竟然会是副总。
［副总：什么情况，乔年不是刚来公司没几天吗，怎么这么多绯闻？］
［张经理：别说乔年了，连我都有绯闻，副总你忘了咱们公司还养了一群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大小姐吗？］
［张经理：乔年刚来公司没几天就拿下亚龙湾这个大个项目，肯定有很多人看她不顺眼，谣言造的也太巧合了。］
［副总：通知技术部经理，以后公司内部网络再出现这种散布谣言的狗血八卦群，直接让技术部黑掉。］
［张经理：知道了副总，我马上去办。］
看完对话截图后，我给张经理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我：。。。。。。］
［张经理：别太感动，我早看那些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不顺眼了，的确要借副总的手杀杀她们的锐气。］
［我：应该是傅青暖，中午我拿策划书去了顾总办公室，她刚进来就被顾总赶出去了。］
［张经理：这个市长千金对咱们顾总还真是痴情啊，坚持不懈屡败屡战，连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张经理：对了，那个策划书，顾总怎么说？］
［我：标了二十多个修改点……］
［张经理：擦，顾总果然牛，你来我办公室，我们一块改。］
把笔记本合上之前，我默默把刚刚跟张经理的对话看了好几遍，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可能是慢慢熟悉起来的原因，现在张经理越来越不把我当外人了。
我今天一天都在埋头改策划书，张经理则在忙其他事情的同时，会抽出时间帮我指点一二。
等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张经理让我把改好的策划书再拿去给副总看看。
本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当我脑海里浮现昨晚顾东野愤怒失控的表情后，我甚至连拿起笔记本起身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就凭顾东野昨晚的表现，他跟顾明夏之间的关系绝没有我听到到的那么简单。
见我坐在原地发怵，张经理用笔敲了敲我的脑袋：“还不赶紧去找副总，想什么呢？”
我随手挠了挠头发，转头望向张经理：“这样真的好吗经理，意见是顾总提的，却拿去给副总终审，我总有种感觉，这两个上神似乎大概好像……不是很和谐啊唔唔……”
我话说到一半，便被张经理反手捂住嘴。
她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连忙小跑到办公室门口，左右张望后，确认没人偷听后才将门关上。
一系列动作之后，张经理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道：“乔年啊，你刚来东升没几天，有很多事情不太了解，虽然说不知者无罪，但有些事情是坑，踩进去可就爬不上来了。”
我被她一番话给说愣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询问道：“张经理，我听不太明白，你跟具体跟我说说吗？”
“你是顾总女朋友，难道他没跟你提过吗？”
“女朋友？”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吓住了，慌乱的舌.头都跟着打了结：“不不不是，谁说我是她女朋友，我怎么可能是顾总女朋友，这不是开玩笑……”
“顾总亲口告诉我的啊！”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张经理打断，她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不过你放心，顾总只告诉我一个人你们之间的关系，整个东升集团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顾总说你一个什么都不懂但很有潜力的小新人，刚好分到我们部门，让我好好照顾你，我还从没见顾总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我当时知道你们关系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
张经理的感慨就在耳边，而我的思绪却忽上忽下，混乱不已，协议明明白纸黑字签订好，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却主动告诉张经理我们是男女朋友，明明不让我对他产生感情，却还偷偷嘱托领导同事好好照顾我……
顾东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在我思绪飘荡不定之时，张经理一句话突然把我拉回现实：“关于他跟副总之间的恩怨情仇，顾总没跟你提过吗？”
恩怨情仇？
我怔了下，呆呆摇头，难道真像我预感的那样，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张经理深叹了口气：“这个策划书你一会儿是肯定要再拿给副总终审的，在这之前，我就长话短说。”
我点了点头，坐直身子，好整以暇。
张经理警惕地扫了眼木头，压低声音：“虽然一个正总，一个是副总，职位权利不同，但两个人在东升集团所占的股份相同，股东大会上有同等的话语权，但最终的继承权在谁手上，就看东升集团元老级的那个大佬是怎么想的了。”
我愣住了，这才算有些眉头，原来两个人将来有夺嫡之争，怪不得顾东野对副总这么敏感警惕。
但纵使如此，我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应该还有什么更复杂的恩怨纠葛。
将策划书最后查阅一遍后，我抱着电脑来到了副总办公室。
副总当时正在跟人视频电话，看到我来后，微笑着用笔指了指沙发，让我坐边上稍等几分钟。
每次看到顾明夏，总忍不住暗暗感叹。
但凡跟他相处十分钟朝上的人，脑海里的印象肯定只有八个字，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似是怕我等急了，没等会议完全结束，他就匆匆下了视屏，随后走过来看我最终精修版的项目策划书。
见他滑动鼠标上下翻动页面，我紧张地咬住下唇瓣，手心直冒虚汗，毕竟策划书也是一个人业务能力的体现，如果副总对这版不满意，则很有可能对我这个人的工作能力也会表示怀疑……
就在我紧张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坐在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嗯，这一版修的很完美，颇有几分咱们顾总的风格在里面。”
他这句话说的我一愣，不是吧，这都能看出来！
不过副总起没有再多问，他将笔记本推到我面前，俊脸上笑容亲切体贴：“这两天辛苦了，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之后，明天上午还有场硬仗要打，整个行业都在盯着明天的亚龙湾项目，加油啊小姑娘。”
最后那句话听得我心口一热，虽然我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但毕竟离婚一次过，被渣男骗过，被闺蜜算计过，被老板陷害过，心态早已沧桑似三四十岁的老女人。
这多年人，开口叫我“小姑娘”的人屈指可数，副总算是第一个，把我都给叫愣了。
反应过来后，我重重点头：“放心吧副总，我定不负重托，不仅是代表东升集团，更为了证明自己。”
不知道顾东野是不是良心发现，这两天都没进卧室，晚上都是在书房睡的。
没有必须要侍寝的压力，我每天入睡的特别快。
第二天去发布会现场是张经理专门开车接我过去的，帮我省了很多时间。
发布会前半个小时进行的都很顺利，东升请来了一个经验丰富而又老道的主持人，现在氛围很活跃，就连许多专门捧着大筒子的摄像师也时不时被主持人风趣幽默的语言给逗乐。
快轮到我上场的时候，我在后台不断调整呼吸，努力保持心态平衡，张经理去正坐在前面回答记者问题，现在能帮我的只有自己。
就在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两下，竟然是顾东野发来的微信消息。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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