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富庶，是国内的一线城市；H市疯狂，是贵国内有名的娱乐胜地。
夜晚的H市更显得风情无比，空气中都带着一点奢靡和魅，华灯初上，一个纸醉金迷的天堂。
H市的一个私人娱乐会所，出入的都是浑身闪着金光的人物，在会所外的停车棚，一辆辆都是价值连城，犹如车展。
远远便看到了那闪着橙色光，亮如白昼的大楼。
黑色的战盾黑龙以及三辆凯迪拉克缓缓在大门前停下，大门前站着两队服务生，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礼貌的笑容，车子一停下，侍应生便都弯腰，恭请客人进入。
“封少校，我是艾森威什。封少校答应赏脸，简直蓬荜生辉，里面请。”当先的是应该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对着封晔弯腰。
封晔淡淡地点点头，而站在封晔身旁的付梓微微挑眉，含笑问，“怎么就看到了封少校啊？”
那艾森威一件付梓，立即戴上笑容，“原来付当家也来了，这可是求都求不来了，快快里面请，今日封少校和付当家可是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啊！”
付梓轻笑一声，他到不是真的来看什么动物的，程湘濡那个样子他是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只是恰好来A市找封晔谈事，十一拉着他一起来，总归也没什么是奇怪，便答应了。
被艾森威什引入了包厢，这个包厢是招待顶尖级客人的，非常奢华，应有尽有，一个大屏幕便是对着场外的，可以见台上的一举一动看清楚。
四面的玻璃都是特质的防弹玻璃，这个包厢悬空在场内，从里面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看到外面，而外面却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四下扫了一眼，十一便随意在沙发上坐下，和叶琳一个人一叠瓜子。
封晔和付梓还在被那个艾森威什客套着的，十一坐在包厢内扫了外面一眼。
“这些便是威什家除了正系之外，势力最大的一个旁支，像老大和付当家这样的身份他们是不敢怠慢的，来的都是族里说得上话的。”叶琳将十一看出去，便淡淡解释。
十一看着，那一队人又老又少，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女子看起来还颇为年轻，大约也就是二十五岁上下，竟然也能在诺大威什家说上话，想来手段也是可见一斑。
“那个女的叫做马林威什，是艾森威什的独生女，不要看她是独生女就以为她定然是被宠坏的，其实不是，她的狠辣程度道上的许多男人都比不上，人称‘黑寡妇’！”叶琳继续说。
“那你呢？”十一挑眉问。
叶琳大方摊手，“我比不上，因为我从来都没将人抽筋扒皮过。”
十一抖了一下。
“要开场了。”叶琳扬扬下巴，齐墨目光也淡淡垂下。
十一见封晔，付梓与威什家的几人还在继续聊天，并没有涉及公事，只是简单地客套，个个神情轻松，仿佛真的只是来观赏动物的，而齐墨也在一边沙发上坐下，叶琳伸手就塞了一个青梅到他的嘴里，齐墨不会吃酸的，微微皱了下眉头，叶琳笑了起来。
十一微微挑眉，心里也知道这个和上次被那肖帮的邀请是不一样的，上次是带着目的和威胁的邀请，而这次是在被‘巴结’的情况下被邀请的，威什家想要归顺，而封晔来赴宴也算是同意，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气氛自然也就轻松了。
否则齐墨也不会那么轻松和毫不在意，要知道齐墨是一个非常严肃和死板的人……
感觉到了熟悉的视线，一回头果然和封晔的撞上，那眼神是温柔的，也带着一点笑意，是韩奕摸摸下巴，心里多少明白了封晔带她来的意思——前段时间一直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生活，现在一切都大致尘埃落定，所以便来适当放松一下。
算是福利。
十一一边嗑瓜子一边和叶琳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下面的表演已经开始，底下的人不多，但每一个站出来都是号令一方的老大，所以阵容上也算是顶尖，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分不出你我罢了。
台下的光线昏黄，造成了非常朦胧的气愤，有一只欲望罪孽等等负面情绪即将被释放出来的压抑感，十一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表演？
“今晚，一定不会让大家白来一趟的！”简单的一句发言以后，男人便走下来台。
十一好奇地伸着脑袋，然后就被封晔将头按下去。
十一怒视他，封晔淡定地按下了要看遥控器，大屏幕一闪，便出现了和台上一样的画面，因为镜头很近，所以看的特别清楚。
十一嘴角一抽。
台上的灯光一暗，只剩下一缕灯光在台上射来射去，忽然一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运上去的，等到灯光回到了台中央，哪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躺在白色柔软的毛毯上，只有一条黑色细纱盖在身体上，皮肤白皙，加上黑色的细纱，无形增添了几分诱惑。
十一微微皱了皱眉，转过头来。
“无法接受？”叶琳看了她一眼，声音压低，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十一只是皱眉，叶琳扫了一眼，拿起桌子上的节目单，然后说道，“这个男人叫做风林威什，是威什家正系当家布士威什的三儿子，只是可惜了他的一双好手，据说枪法和白凤有得一拼。”
十一有点惊讶，还以为只是一般供人取悦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是威什家的正系？
惊讶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成王败寇而已。
只是不得不感慨一句这艾森威什也真狠，到底也是同脉，竟然将他们这样对待，试想一下这些人被买下之后，下场会是好的吗？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会被活活折磨至死！
撇撇嘴，十一说道，“成王败寇，既然容不下对方便干脆杀死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把人践踏到底呢？难道这样做就不会损了他们威什家的名声吗？”
而且叶琳还说了，这人的枪法和白凤有的一拼，白凤是什么人？最强特种兵之首，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岂会是一般人？只是现在的风林威什，不要说是一点当初叱咤黑道的气势，那样子像极了俎上鱼肉。
能把一个铁血汉子变成这样，这期间经历了什么，完全是无法想象的。
“威什家在黑道上也是和端家、楚帮、蓝帮以及曾经的肖帮并称五大家，正系人才辈出，这风林威什算是优秀的，当年他得势的时候那个嚣张的样子可是无法形容的，无数人都等着他落魄的那一天，将他狠狠践踏，现在机会来了，没人会想要放过。”叶琳继续说，嘴角露出了一点冷笑，“践踏着他，就仿佛在践踏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威什正系，那种感觉，是他们想要的。”
“不过这男人保养的倒是真的挺不错的。”十一摸摸下巴，笑了一声，眼神在地下的宾客身上划过，“倒是便宜了喜欢这一道的人。”
在这里自然没有齐墨和叶琳这样纯粹的爱情可言，这些被人卖出去，得到的只有永无止境的凌辱和绝望。
“三千万。”
“五千万。”
……
“一个亿。”
一锤定音，十一便看着那个肥头大耳地中海的男人上去，眼神毫不掩饰，然后便将风林威什半抱半脱拉了下去，而那风林威什严重的绝望和痛苦已经将他淹没。
“所以，小家。”十一淡淡地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话中的意思众人却是很明白。
今日此事若是换成了封晔来处理，他竟然不会将人这般羞辱，一个人的处事手段以及思想看法便是决定了这个人到底可以走到多远。
若是封晔来处理，竟然是将对方一枪毙命，而不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折磨手段，无论是否罪有应得，但竟然已经败了，既然是留不得对方，那为何不干脆斩草除根？说到底还是一脉相连，难道这样就不会折损他们威什家的名声吗？
封晔的确不是好人，但是不会这样去对待自己的敌人，所以相比之下，大家和小家的差别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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