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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清风南枝挂 > 四十八:妖界
 
  “她怎么了?”

  “情绪波动过大,七情蛊被迫觉醒,反噬了。”

  “怎么会……”

  “你俩出去干嘛了?搞成这样?”

  “先别说风凉话了,想想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找落老头去,他应该有抑制的药。”

  ……

  睡梦中,眼前似有一抹红色,明艳如歌。

  只见她伸了手,一手挽开手臂,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上面是一道道刺目的血痕,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伤口看起来却时间不久,甚至有些褪去痂,已经留了疤痕。

  这是整整九十九天,日日都要以血肉饲养的东西,倒不是说她没本事消了这些丑陋狰狞的疤痕,只是,一种过分的偏执吧,何况这样,心里的苦痛,似乎能减缓不少。

  只见她粲然一笑,像是一叶扁舟,漫无目的的在尘世漂泊、游荡,无依无靠。

  南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声音像是哑掉一般。

  下一秒,就见那红衣女子,用刀抵着手臂,刀刃一点点的没入血肉,溢出血珠。

  她低了头,身子微微得颤抖着,是疼痛,还是……

  心思微动,想要拨开这层迷雾看得更真切一些,身子却忽然有了悬空的失重感,接着直直的往下坠,最后一眼瞥见的,是滴落在地面的一滴水。

  她果然是哭了,南萸心道,可现实却不让她继续想下去了。

  ……

  “她怎么还没醒?你不是说扎了针就能醒吗?”

  “呵,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

  “你!罢了罢了,不跟你个老头一般计较,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醒就好了。”

  “醒了也没用。”

  “那……”

  卿燃还想说什么,耳朵已经灵敏地捕捉到南萸的动静,她似乎是醒了,刚才动弹了一下!

  只见他一个瞬移到了床前,一脸紧张地看着南萸。

  “好吵……”南萸呓语着,显然还没醒透。

  卿燃闻言有了些尴尬之色,急忙问:“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吃的。”

  南萸见他就要起身,急忙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开口:“正事要紧,是不是蛊虫醒了?”

  自己这身子左右也没什么大问题,虽然身子骨弱了点,但也没弱到随时可能昏倒的地步吧,想来想去,也只有七情蛊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嗯。”卿燃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落银川截胡了,他倒是不紧不慢的,掀了帘子,不慌不忙地进来了。

  “落先生。”南萸喊了声,以示礼貌。

  落银川眼神微眯,语调有些不悦:“叫师父。”

  “……”气氛果不其然的尴尬了。

  南萸更是想到,这人什么毛病?

  “行了行了,落老头你赶紧说正事儿。”趴在桌上假寐的赤澹也被这三人吵醒了,干脆抬了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落银川眼神都不给赤澹一个,直接开口:“有人传来消息,镜花水月在妖界。”

  “妖界?”卿燃的眸光暗了暗。

  以姬九辰的性格,可舍不得把镜花水月送给别人,这么说,他要么就是遇难了,要么就是在妖界。

  可他在妖界能干嘛呢,莫不是跟妖族有了什么勾当,想要卷土重来?这可不好办。

  “嗯?他去妖族干嘛,嫖妹子吗?”赤澹显然智商还没上线,大概是太久没见自己的几个老相好,精虫上脑了。

  “……”

  卿燃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南萸则是一脸无奈。

  至于落银川,更是理都懒得理它。

  妖族向来以美女闻名,说他们是个女尊国都不为过。所以姬九辰能带着镜花水月去那,要么就是被人绑了然后被上了,要么就是去上人了。

  赤澹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了。

  南萸对妖族的概念其实不多,只知道妖族人各各美颜异常,倒不是说没有男的,只是男人在那的地位不高,每一届的妖帝更是明文规定不得男子当选。

  当然外界都是以男性为尊的,所以对妖界的描述实在过少,大概是没有人愿意去探究,也没人愿意写吧。

  虽然她对他们口中寥寥数语提过的姬九辰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隐隐又觉得熟悉,甚至还有不少的愧疚。

  尽管这样,这镜花水月她是势在必得的。

  落银川的眼中平静异常,开口道:“你们准备一下去妖界,我有事先走了。”说罢,拂袖而去,不带一丝的留恋。

  “嗷!”诶老头你等等!

  赤澹见状赶紧从桌上扒了几下,跌跌撞撞地从桌上摔了下去,又很快跟了上去。

  待这两货都撤了,卿燃又是温柔地开口:“饿吗?”

  “有点。”南萸答道。

  “那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面。”

  “谢谢。”

  卿燃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南萸的脑袋,凑了头到南萸的耳边,磁性的嗓音勾得人心痒痒的:“谢就不用了,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

  麻麻这里有人撩我!

  南萸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这个人,好不害臊!

  趁着南萸不备,卿燃赶紧偷着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感慨道:“真可爱。”

  天啦!这个人太犯规了!

  南萸捧了脸,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像个鸵鸟一样。

  卿燃宠溺地笑了笑,又恶趣味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就负责吃好喝好。”说罢,一脸痴汉笑地走了出去。

  南萸一时有些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该死,她要沦陷了……

  头顶的余温还未消散,掌心的温热让他有些不能自已。

  相比室内的暖色,室外一人一狗就要显得剑拔弩张许多。

  “你想做什么?”赤澹眯了眯眼。

  “送她回该回的地方,从你帮她找回七情的那一刻这就是注定的。”落银川一番话说得人云里雾里。

  “合适?这对她不公平,你知道她不喜欢那儿。”

  “但是那里需要她,这是她的责任,况且,那东西的封印越来越弱了,倒时……”

  “是他们砍断了她的筋脉,这就是你口中的需要?”

  “形势所迫,那里有她的亲人,或许你在为你主子抱不平的时候,该问问她的想法。”

  说罢,落银川像是懒得跟他扯皮了,直接走人。

  “喂。”赤澹叫住他。

  ------题外话------

  深夜更新党,是我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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