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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这些凡人 > 二十、阿玄醒了
 
  凌若心想,当爹的摸头,当儿子的捏脸,真是亲父子啊!

  齐氏见凌若嫌弃自个儿儿子,笑了笑,拉着林氏的手关心道:“你生了云娇也许多年了,怎一直没个动静,我认识一个有名的大夫,不如改明儿来给你把把脉?”

  屋内静了一瞬,林氏脸上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正要开口推辞,就听到婆母发话了。

  “既然身体不好就别霸着男人了。怀儿,你这两个妾室苦等了五年,也该好好安抚一番,待你回莘余县就一块带上吧。”竟是直接就给林氏安上了身体不好的名头。

  吴氏身后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忙上前,盈盈含泪地望着李彦怀。

  凌若这才知道原来那两个是父亲的妾室,不是大伯的,顿时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

  林氏捏紧手帕,早就猜到回来会面对这些,想好的说辞却全都忘了。

  李彦怀拍了拍她的手,看她镇定下来,才说道:“既是如此,儿子会好好安抚的。”

  那两个妾室听了,激动地不能自己,恨不能现在就扑上去,只觉得苦守空闺都值了。

  凌若狠狠地瞪着父亲,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容易抛下和母亲的感情。

  吴氏瞥见了,“林氏,这就是你养的丫头!竟对自己父亲不敬!”

  凌若转头瞪她,被李彦怀拉到身后,“不关婉儿,是我平日太惯着,把她宠坏了,儿子回去就好好教训她。”

  “就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不过女孩子啊,不能娇宠太过!”吴氏见李彦怀护着,忙缓和了面容,温和说道。

  李彦怀低声应是,“儿子晓得了。”

  “罢了,你这走了一路定累得不轻,文轩苑的屋子齐氏命人给你们收拾好了,且先去歇歇,待你父亲回来再叙。”

  “哎!那母亲,儿子就先回去了!”

  李彦怀领着林氏和闺女走出正厅,寻着记忆往自个儿院子文轩苑走去,那两个妾室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凌若被父亲拽着走,满心的不满,一走到院子就甩开他的手,拉着母亲瞪他,林氏无奈的笑了笑,将她拉进屋里。

  院子里下人已将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李彦怀站在院子里,命人将挑的礼物分别往春晖阁和大哥那送去。又随手指了些布匹钗环给那两个妾室。

  凌若在屋里看到他竟然给那两个妾室东西,扭头看向母亲。

  “母亲,你不生气吗?还是你也愿意让父亲跟她们在一起?”难道母亲不能生就要接受妾室吗?

  “娇娇,娘相信你父亲,你也要相信你父亲。”林氏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摸摸闺女的头,让她先坐下吃些糕点。

  凌若坐下了却没吃,继续看着外面。

  那两个妾室收了礼物兴奋的脸颊泛红,凑上前娇声软语的感谢,那模样恨不能贴在李彦怀身上。

  李彦怀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妾室似乎很受打击,一脸震惊,还想凑近他,被婆子拉走了。

  凌若挑眉。

  林氏见他进来,给他倒了杯茶,好奇地问:“夫君说了什么?”

  李彦怀接过,看了眼闺女,抿了一口才说道:“母亲让我好好安抚她们,赏些布匹钗环,也就够了。”

  “嗤!”林氏忍不住掩嘴笑了,她就知道,夫君虽孝顺却不愚孝。

  “母亲说让咱们走的时候把她们捎着,你到时候跟母亲把她们身契要过来,出了府便给些银子让她们走吧。”

  李彦怀温柔地看着妻子的笑容,几句话就决定了她们的命运,他有时候也觉得嫡母有些做法似是不妥,但他被嫡母抚养多年,吃穿用度、嘘寒问暖从未落下,就冲这份养育之情,他也从不敢明着忤逆她。

  林氏听了觉得有些不妥,两个女子在外怕是会遇上歹人。

  “女子孤身在外终是不妥,我手下有个陪嫁铺子的管事,他有个媒婆亲戚,不如就问问她们的想法将她们配出去如何?”

  “就依婉儿所言。”

  李彦怀淡笑颔首,深情凝视着妻子,这一路在客栈里都跟闺女一块睡,许久没亲热过,想到今晚便只有夫妻二人,眼神难免有些火热控制不住。

  林氏看到他的眼神,红了耳根,低头小口的吃糕点。

  凌若看着两人又开始腻歪,默默地出去找丫鬟问她房间在哪。父亲真是腹黑啊,没想到他是这样打算的,亏她之前还吓了一跳,唉!

  晚上伯爷回来,众人去了膳厅吃饭,伯府里的规矩是晚上全府人除了侍妾都要一块儿用膳。

  宴上李彦怀一直给伯爷和吴氏夹菜,伯爷脸上的皱纹笑得都堆在一起,有伯爷镇场,没人说些破坏气氛的话,一家子其乐融融。

  饭后伯爷将李彦怀叫到书房,五十岁的人,略微发福,许是因经常笑,脸上皱纹不少,留了短短的胡须,一副看着就觉得此人和善老实的样貌。

  叙了会儿父子情,伯爷平复了下,便说起李彦怀的仕途。

  “吏部那里我问过了,临山县这几年因你做的那些百姓都富了不少,我疏通了关系,这一大半政绩吏部都算在了你头上,这一任若是也能做出些大事,你便可升为太守。”

  威远伯爷看着自己的次子,心里十分满意。

  “父亲,这政绩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况且莘余县本就是个富县,百姓也都和乐富裕,可做的,少!”

  李彦怀并没有因此高兴,他知道官场升迁并不容易。

  “嗯!不骄不躁,好!”威远伯爷笑着点了点头,“便是这次不行,也最多再当三年县令,只要你谨慎些不犯错,任期治理好,这太守还是能拿下来的。”

  纵然伯府没落了,但凭他在官场这些年的关系,疏通一个地方上太守的位置还是能办到的。

  “儿子晓得,这些年也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

  来到伯府,凌若便没再与父母一块儿睡了,母亲身体里毒素只剩一点,两天后再来找母亲午休,借机清一次就可以了。

  晚上秋杏睡在外间,等她睡熟了,凌若才盘起腿用被子盖着灵石修炼。

  “小林子!”

  凌若倏地睁开眼,“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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