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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权妃之帝医风华 > 第213章宗亲闹事
 
柳南栀想到上一次去水月镜花时铩羽而归,甚至连第二道门槛都没踏进去,这次的确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不能再贸然行动。

自从那天跟北慕辰吵架之后,他也有几日没有出现在面前了。

柳南栀心里安慰自己,是前段时间黏得太紧了,才让她产生了太多错觉,竟然一时放松下来,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可不是能放心地谈情说爱的好时机。而且,她和北慕辰之间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她还得顺着手里有的那几条线索继续往下追查。

这几日她一边调理着小艾的病情,一边搜集水月镜花坊的资料来研究。

对于这个隐藏得极深的组织,坊间对它的了解甚至比鬼医谷还要少,总结下来就那么几个关键点:首先,要通过它的考验很难;其次,拜托他们打探的消息很准。

很多挑战第二个关卡失败的人的描述,都跟独孤昊然一模一样。而真正通过了考验进入水月镜花坊的人,一般不会出来大肆宣扬,所以本来就难调查,即便追查到那么一两个人,他们的嘴巴也闭得很紧,不肯透露半分,甚至有人直接说,自己睡了个觉、做了个梦,便得到了坊主月下花的接见。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柔儿帮着柳南栀研究这些材料,看得头都大了,也没得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干脆把那一大叠资料往桌上一扔,双手托着太阳穴使劲儿揉了揉。

给俩人熬了滋补汤进来的雨桐瞧见柔儿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赶紧说她来替班。

“行了,你俩都别折腾了,跟我出去走一趟,透透气吧。”柳南栀放下笔,起身掸了掸衣服,舒展了一下筋骨。

“小姐,你这刚静下来没几天,又要往哪儿跑啊?”柔儿哭丧着脸。以前她家主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现在确实三天两地往外跑,她就没见过谁家大姑娘小媳妇跟自家主子似的那么能折腾。

柳南栀听到柔儿的嘟囔,上前用手指戳着她的脑袋,斥道:“你这丫头,当年跟着我随老师学文化,是不是那些迂腐的东西都学到你的脑子里去了?这什么世道了,还不让女孩子出门抛头露面呢?”

柔儿委屈地捂着脑袋,瘪嘴说:“不是奴婢迂腐,是外面总有闲言碎语嘛!小姐你最近跟王爷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若是再让那些风言风语盛传起来,那岂不是更加不利于你们俩和好?”

“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跟他之间,又不是什么流言蜚语的问题。再说,我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不就是为了……”

查清楚她和北慕辰之间究竟有些什么误会!

她还记得,在落霞庵那天晚上,柳南雪说过一番话。柳南雪说,她和北慕辰之间的很多误会,都是柳南薰一手制造出来的。如今那么多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寒穗这个关键点,兴许这个丫头也是他们三个人的纠葛的症结所在。

当初寒穗落在她手里的时候,是她太小看了那丫头,没能榨出更多的信息来,还把人给弄丢了,现在总得想办法弥补才是。

“为了什么?”柔儿听得迷迷糊糊的。

柳南栀回过神来,敲了一下柔儿的脑袋,“为了活下去!”

柔儿捂着头,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害咱们?”

是啊,这座大宅子内,可不就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吗?

“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柳南栀反问道。

“……”柔儿撅着嘴,可是立马就想到了柳南栀意有所指,对了,柳南薰!那个女人现在还在王府,而且最近王爷还恢复了她的自由身,的确是个威胁。不过,最近柳南薰低调得很,似乎因为心绞痛一直病恹恹的,看起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总有种感觉,现在的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不能坐以待毙。”柳南栀喃喃说道。

柔儿和雨桐对视一眼。什么暴风雨,她们俩是没感受到,不过既然柳南栀这么说了,她们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雨桐留守薇落苑,柔儿随柳南栀去了镇国公府。

虽然方才柔儿嘴上对柳南栀一天到晚往外跑感到不满,但她自己在王府闷了一段时间,出来透透气也是十分舒心,下了马车便伸着懒腰,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免被柳南栀嘲笑了一番。

柔儿哼哼道:“我这明明是体谅雨桐那丫头好吗?她不是喜欢留在家里吗?那我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这是人家体谅你才对!留在薇落苑看着怀肃,那可是份苦差事,每次都让雨桐留在家看人,那是人家好心帮你分担,怕你老闷在王府里憋坏了,你还好意思拿人家当挡箭牌!”柳南栀嗔道。

柔儿撅着嘴,嘟囔道:“好像还真是。每次让我俩选择,雨桐都特别积极地主动要求留下来看着那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爱上那家伙了呢!”

“怀肃长得也挺不错的,雨桐这个年纪,情窦初开,爱上一个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啊!”柳南栀轻笑道。

“小姐!你可别开玩笑了!那可是个土匪!再说了,那个怀肃不是还有相好的吗?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雨桐往火坑里跳啊?”柔儿一脸认真地说道。

柳南栀忍俊不禁,打趣道:“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你放心吧,雨桐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丫头!好了,赶紧进去吧,还有正事要做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一番话,却让柔儿心里好像搁了什么东西似的,仔细想想,最开始的时候雨桐对那个怀肃似乎也没那么上心,现在几乎整日都守在那人身边挪不开腿,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

柳南栀催着柔儿进了大门,便听见一阵哄闹声传来。

前面正厅里竟然坐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将福伯包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正在争执着什么。

“哟,看来我今儿个回来得还真是时候,赶上一出好戏了!”柳南栀小声嘀咕了一句,旋即大步往正厅走去。

福伯艰难地挥着手,让大家安静一点。

“各位,刑部的审判结果尚未公布,二夫人何去何从还是个未知数,你们这会儿就硬要争抢这当家人的位置,实在是不合规矩!”

“什么叫不合规矩?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这是常理。二夫人已被打入刑部大牢多时,无论最后皇上是否会特赦她出狱,她这戴罪之身都绝不能再做我们镇国公府的一家主母!我们现在要选一个当家人出来,又有什么不妥?”

三叔公义正词严的一番说辞,立马得到众人的应和。

这些人纷纷闹着,要福伯立马布置场地,拿出当家玺印,尽快确定下一任当家人。

镇国公府拨开朝廷命官这层外衣,骨子里倒也算是个豪门大户,毕竟柳家先祖自太祖皇帝始便出仕,作为武将南征北战,打下了柳家的百年基业,也积攒了不少朝廷赏赐的财物。如今虽然随着柳贺的早逝,镇国公府在朝廷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但柳家的财富还是令人眼馋的。

这些同室宗亲们群起而要求另立新主,无非就是打这些财宝的主意。若是让他们得逞,镇国公府只怕是要被掘地三尺,搜刮得连一棵草都不剩!

是而福如海极力反对,想要平息众人。

三叔公冷哼一声,道:“福如海,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柳府的一个下人,如今我柳家无主,才会让你代为保管当家玺印,维持家中各项事宜运行,但推选家主乃是我们柳家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奴才来指手画脚,你若一再阻挠,实在是僭越,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把你赶出柳家!”

“如今二夫人回不来了,你又不让我们另选家主,一个奴才行使着镇国公府当家的权力,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们柳家无人?”

“是啊。你霸占着我们柳家的当家玺印,该不会是有什么私心吧?”

宗亲们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往福伯身上泼脏水。

福伯却面不改色,向上一拱手,笃声说道:“我福如海受先主所托,照顾柳家,绝不敢存半分私心。这柳家的当家玺印是留给未来的新主,来日我柳家嫡子继承新主之位时,福某自当将玺印双手奉上,但旁人若是想打这玺印的主意,就别怪福某不客气!”

“福如海,你真是反了你了!在这柳家的地盘上,你一个外姓人竟敢说我们是‘旁人’?你真是要宣兵夺主了不成?”三叔公激动地斥道。

福伯瞥了三叔公一眼,“我柳家尚有嫡小姐和大少爷在,就算要推选新的当家人,也轮不到各位宗亲来参选吧?你们不是‘旁人’又是什么?”

“福如海!趁我们还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

“否则如何?三叔公可是要硬抢那当家玺印吗?若是如此,福某静候!”福伯话音刚落,四周的侍卫们纷纷将腰间的佩刀拔出一截,齐刷刷的划拉声吓得这些宗亲们一滞。

“你、你真是反了你了!”三叔公见斥责福伯不成,又对四周的侍卫们呵斥道,“你们给我看清楚,谁才是柳家的主人!你们竟然听一个奴才的,对主人家动手,都活腻了你们?信不信,我让你们全都滚蛋!”

侍卫们仍旧拔着刀,丝毫没有被三叔公这番话所影响。

三叔公气得脸色发白,却毫无办法,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些人群情激愤,一心只顾着逼迫福伯,压根儿没注意到走近的柳南栀。听到三叔公刚才那番话,柳南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扬声说道:“方才在外面,我还以为咱家何时养了许多恶犬,在厅中狂吠不止,原来是三叔公和各位宗室叔伯们在作客呢!”

福伯瞧见柳南栀回来了,既有些欣喜,又不免担忧。

喜的是柳南栀这短短几句话便震住了场子,既将这些强盗般的宗亲们骂了一顿,又提醒了他们作为“客”的身份,莫要造次。但这种情况下,柳南栀现身,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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