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
我喘着粗气，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让他听到我这么难过。
"艾可？你还在吗?"
我再试一次，借用我的治疗师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有用的东西之一，吸气和呼气来平静下来，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胡萝卜?"玛拉基再次尝试。"你还好吗?"
"是啊,"我终于设法尖叫起来。我听起来只是半吊子，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了。"我很好"
沉默。"你听起来不太好。你听起来很沮丧。发生了什么事?"
把我的脸压在枕头上，我想尖叫。他甚至都不知道？跟我聊了好几天，却没有提到他有个女朋友在这里过夜？他真的认为那不会困扰我吗？
"艾可听着，我真的很抱歉之前错过了你的电话。我没有无视你。这件事发生在我和苏茜工作之后。他说,"我不知道
"你不需要解释,"我说，快点。拜托，别告诉我你女朋友今晚在你的公寓里发生了什么事。请不要告诉我这些。
玛拉基叹了口气。""不，我需要解释。这是一个奇怪的夜晚，我只是想坐下来和你谈谈，但我显然惹恼了你，所以请让我解释。"
我什么都没说。我做不到。如果我这样做，我会哭的。
他必须接受我的沉默，因为他开始说话，引诱我捂住耳朵或结束通话。"苏茜的前男友一直是个混蛋，但她几天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和他分手并搬了出去。他对此并不高兴。"
她刚和男朋友分手，而且她已经在玛拉基家过夜了？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对这个消息感觉更好。也许他一开始没有忘记告诉我他女朋友的事，但是......我的胃就像一个沉思的沉思。也许这就是他需要解释的。他现在和她在一起。一直和我说话，这个夏天...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管怎样,"玛拉基继续说道，完全无视我即将到来的崩溃,"我们都在一起工作，也许，苏茜和我会去喝点咖啡。我不知道。我需要马上和你谈谈这个问题。"
什么？
"我们还没来得及离开，埃文，那是苏茜的前女友，他就抓住她并打了她一巴掌。我当时吓坏了，我以为我得跟他打一架才能把他赶走，但幸运的是我们的老板出现了，把他吓跑了。"玛拉基叹了口气，听起来很疲惫。"我们不得不留下来向警方陈述情况，诸如此类。你一定是半夜打电话来我没听见。对不起。"
呼吸。想想吧。形成文字。"没关系,"我低声说。"这只是一个电话。"我又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大脑开始稍微好转了一点。"大家都没事吧?"
"是啊。苏茜明天可能会有瘀伤但她说她没事。她和她的室友今晚在这里过夜，因为我担心埃文会去苏茜家找她。他们都吓坏了。"
这些句子中的某些东西让我停顿了一下，但是我实在是太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听起来确实很吓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玛拉基在打哈欠。这让我想起他一定累坏了，这不可避免地让我怀疑他今晚睡在哪里。是和苏茜一起吗？
"不管怎样，继续和苏茜喝咖啡吧。"
哦，不，求你了。我不想听。我就是不知道，即使这让我成了懦夫。
"苏茜和我只是朋友。她就像是我的姐姐的替代品，因为我所有的姐姐都搬出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我们偶尔下班后去喝杯咖啡。"他回答道，突然听起来很焦虑。我的呼吸完全停止了。"但今晚她问我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们还没有真正......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完全不知道我们彼此的立场。"
我很困惑。"什么?"
心灰意冷的玛拉基低声抱怨着。我听不清楚，但我发誓我听到了错误这个词。"我知道我们没有真正见过面,"他说,"但我真的很喜欢你，艾可。我是说，我相信你能理解。你知道，对吧？我喜欢和你聊天。你知道我觉得你非常性感。我只是...我听起来像个白痴。我现在脑子有点糊涂了，所以冒着听起来像个六年级生的风险......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我是说，我可以告诉别人你是我女朋友吗?"
他的声音逐渐减弱，我想他会因为自己喋喋不休而呻吟。我不是很确定。我太震惊了，以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是简单地试着去处理一切事情。这需要一段时间。"那么，你和苏茜，你们不是......她不是你的......女朋友......谁睡过头了?"
"什么？没有。她只是......"玛拉基含糊其辞地说自己是个白痴。"艾可，我现在太累了，几乎无法思考。我现在意识到我也许应该敞开心扉，告诉他我和苏茜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的一个朋友，需要一个住宿的地方。我今晚要么睡沙发，要么睡凯伦的房间。"
我屏住呼吸，等着他告诉我他是在开玩笑，或者在结尾处加入一些能让我心碎的东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时，我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当然,"他说，好像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惊讶。
"你确定吗?"
突然，玛拉基笑了。"我是真的累了，还是你真的被吓到了?"他又咯咯笑了起来。"我得告诉你多少次，我觉得你有多棒，或者你有多漂亮，或者我有多喜欢和你聊天?"
"我......以前从没有过男朋友，玛拉基。从未被吻过。从没约会过。这些都不行。霍尔登和书呆子小分队是我唯一经常交谈的人。"
"书呆子小队?"他笑着说。
"自封的头衔,"我说。"我不是在取笑他们。"
"你是书呆子队的一员吗?"玛拉基问道。
他嘲笑的语气使我微笑。我很确定这是今天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不,"我说,"它们对我来说太酷了。"
"我对此深表怀疑。"
"你不应该,"我说。"每次在学校见到我，他们都会看我的节目，问我无数个问题，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一起吃午饭，或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游戏聚会。并不是说我真的想去...也许吧。他们可能会变得有点奇怪。"
玛拉基沉默了几秒钟，我才听到他的叹息。"艾可，你下周末打算做什么?"
对话题的变化感到有点惊讶，我说,"高中毕业。"
"是的,"玛拉基笑着说,"我的意思是除了那个。你周末有没有什么计划和朋友一起庆祝呢?"
"这对双胞胎星期六下午有一场足球比赛，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我会来看你的，好吗?"
"等等，什么?"我问。"怎么做?"
玛拉基这次说话时，声音听起来轻了许多。"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跟你提过凯兰是个兼职空中乘务员，但他确实是，而且他经常在飞机上得到好友的通行证。他存了两张，我要用一张。见见你本人，见见你的父母，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你来这里过暑假而抓狂了。"
"你不必这么做,"我平静地说。我的声音只是轻声细语，因为我希望他能来。我非常希望他在这里，这让我很伤心。
"我愿意,"玛拉基说。
"为什么?"
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可能是在沙发上安顿下来，他说他今晚可能会睡在沙发上。"因为尽管我的夜晚结束得很糟糕，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一天更糟糕。"
"你可以吗？怎么做?"
"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我们第一次谈话时那样，既害怕又沮丧。"他停顿了一下，也许在想下一句话。"今天发生了什么，胡萝卜?"
我总是让霍尔顿和扎拉谈论我的鬼魂引起的问题。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支持，因为他们是，但是他们已经处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能够摆脱大部分。我想，已经麻木了。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我需要听到玛拉基对今天事件的反应。
"今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一大群鬼魂站在我的床边。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思是，当我父母的情况变糟时，鬼魂通常开始更多地出现在我身边，但我不认为那就是原因。"透过我的头发擦洗我的手，我靠在墙上。"当那个疯狂的幽灵和你曾祖母一起出现的时候，一切开始有意义了。"
"什么?"玛拉基要求道。""那个疯子又来找你了？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他的话，一大块......的东西从我肩上滚落下来。也许他并不完全相信鬼魂的存在，但他的第一反应是恐惧，而不是怀疑或者摇摇头。"他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写同样的信息，但当我试图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时，他就攻击了我,"我说。"我不知道他是想伤害我，还是只是想让我明白，但这没有用。这只会让人心痛。"
"你去哪儿了?"玛拉基平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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