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的好像没错，可又好像错了。
在外面走了一圈的顾之衍回想这段时间和陈璐瑶的相处，他自问如果真的和陈璐瑶分开能不能做的到，仔细想想，其实他也不愿意了。
他陪着陈璐瑶一路走来，听多了她说心里话，可以说将她这个人彻底了解清楚，越听她说就越心疼他，以前都是沈佳人心疼他，他好像没有尝试过心疼人，但是陈璐瑶让他彻底知道了什么叫心疼。
陈璐瑶说他不爱她，自己以前也实在是不知道爱不爱她，可就在这一刻，他知道了，他心里除了对她有责任还有心疼，还有感情，如果她未来在别的男人怀中哭泣欢笑，他不愿意。
想清楚这一点的顾之衍给陈璐瑶打了一个电话，“你出来一下。”
陈璐瑶走出小区，顾之衍看她鼻子都冻得通红，带着她去一个咖啡店，进去他就习惯性地握住她的手，“还冷吗？”
咖啡店里的暖气很足，她轻轻将手抽出来，“不冷了。”
点了热腾腾的咖啡，她喝了一口，“你想通了？”
“我想好了，我不离婚。”他很认真地说道。
陈璐瑶不解，“为什么，我以为你肯定是已经想明白了才叫我出来，你不用顾忌我二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他只是因为担心我而已。”
“不是因为他，你今天问我爱你吗，今天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是因为我心里也没有答案，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爱你。”他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她呆住了，“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爱你。”他不曾有一点欺骗，说的都是真诚。
她不肯相信地摇头，“顾之衍，之前就算再怎么样，你也不会骗人，你现在为了不离婚竟然说谎，你何必呢，我放过你了，你就不肯放过你自己吗，还是因为沈佳人曾经对你说你要对我负责所以才这样？不用的，我是当事人，我说了，你已经做到你该做的，至于孩子，我也不会因为我们离婚就不让你看，他还是你的孩子。”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你想想你刚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我说过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或许在你看来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安抚你才那样说，可那是我真心这样想的，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无论你是一直病着也好，还是清醒也好。”
他已经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了。
“顾之衍，我……”或许是以往的影响太过深刻，她怎么都不能相信此刻的他说的爱是真的。
他站起来身子倾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脸直接亲了下去，陈璐瑶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他……
咖啡厅里有人拿出手机见证着这一刻的美好。
“走。”他牵着她的手离开咖啡厅。
这个时候才九点，外面到处都热闹着呢，虽然是冬日的北京，可是一点也不减人们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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