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宁不知道有些事应不应该告诉苏冠源，在苏冠源心里他究竟会偏向谁？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嘉敏的事我以前是不知道，我绝不会袖手旁观。”苏冠源察觉到了程雅宁的犹豫，一脸坚定的看着他说道，“不管是谁？不管他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妻子吗？如果真的是他，你会选择大义灭亲吗？”
程雅宁顺势顺着苏冠源的话问道。
“你的意思是湘湘？”苏冠源微微一愣，就着眉头反问道。
“如果是他做的，你会怎么办？”程雅宁没有立刻给他肯定的答案，其实程雅宁也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他，只是有一些猜测而已。
而且他也想看看苏冠源的态度，他究竟是会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还是选择别人。
“实话说吧，这辈子我爱过的只有嘉敏一个人。”
在一个小辈面前承认这种事苏冠源有点不好意思，特别他还是嘉敏的女儿。
“虽然我和陆湘湘生了生个孩子，但我们一直相敬如宾，并没有男女之情。”
苏冠源这话让程雅宁和霍南辰都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
程雅宁还能理解，听说当初苏冠源和陆湘湘发生关系是一个意外，之后又被迫捆绑在一起，一直到了今天。
这两个人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结果，应该只有两种。
一种是日久生情，另一种就像苏冠源刚才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两人互相尊重，但从不逾越。
“孩子都生了三个，居然还说相敬如宾？”
霍南辰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清冷，但语气里的嘲讽却并没有压住。
程雅宁忍不住看向苏冠源，这个问题确实让人很费解。
苏冠源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一闪而过。
“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那就别说了。”
程雅宁看出苏冠源好像是有苦衷，并没有非要逼他的意思。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私事，他们也没有闲情逸致去八卦，最多只是有点小好奇。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苏冠源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做准备，良久才幽幽开口道，“只是我说了，你们可能会不信。”
“什么？”程雅宁看向苏冠源的眼神更加好奇了，总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引出一个惊天秘闻。
他，竖起了耳朵一脸认真，满心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苏冠源紧紧抿着嘴角望着她好奇的小眼神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和陆湘湘每次发生关系都是在不省人事的时候。”说完他就沉默了下来。
难怪苏冠源说告诉他们了，他们也会不相信，这种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并且这么多年我们只发生过三次关系。”苏冠源不愿意说的太详细，想来对面的两个人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间隔的时间有点长，但的的确确只有三次。
“哇，每次都一次命中，看来你们的身体也很棒嘛。”程雅宁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羞的苏冠源一张老脸都红了。
“你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合适吗？”苏冠源板着脸，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批评道。
程雅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我从苏冠源这番话也可想而知，他对陆湘湘压根就没什么感情，走到一起也全是因为陆湘湘几次三番的算计。
说起来苏冠源虽然对陆湘湘不怎么上心，但对自己的三个子女却教导的很好，平时也很疼爱。
对他来说，他没法把爱分给陆湘湘，却能给自己的子女，至少他们都过得很幸福。
这样来说，陆香香或许真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婉大方。
苏冠源和陆湘湘之间一定发生过别的事是外人无从得知的，但是听苏冠源这么说，苏冠源自己也许并没有发现，可陆湘湘就未必会那么想。
他们之间必定存在着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就算没有表面化，也是暗藏在心里的。
“那个言归正传。”苏冠源知道刚才那些话将几人的重点都给带偏了，所以努力的想要把话题拉回来。
“如果真的是陆湘湘害了嘉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苏冠源的脸色出乎意料的严肃，说话的样子也没有丝毫迟疑，“这件事我一定会叫人调查清楚。”
“你就不要查了，你一查一定会打草惊蛇。”程雅宁想都不想就否决了苏冠源的提议，“你只需要保持原样就行，剩下的事情霍大少会让人调查清楚的。”
程雅宁的话音刚落，霍南辰就很配合的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很有默契。
“不过你倒是可以在暗中观察他，，或许以前你从没发现过，但这并不代表她没存那种心思。”
程雅宁给苏冠源支了个招，既然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同盟，那就让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些事，否则白白拉了个人过来什么事都不做是不是毫无意义？
苏冠源点点头，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他的谋略也不差，早已不再像十几二十年前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
这件事情他也有种感觉，应该牵扯了很多人，很多事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对于程雅宁说的话，苏冠源一脸的若有所思，难不成这么多年自己枕边的女人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吗？
如果陆湘湘当年真的害死了嘉敏那他绝不会手软。
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否则这场悲剧会越来越严重，毕竟还有三个孩子，知道真相之后他们又该如何面对？
苏冠源听完程雅宁说的这些事心情沉重不已。
“今天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还有其他的事吗？”
苏冠源看着程雅宁不由问道，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才对。
“确实还有点别的事要问你。”程雅宁没否认，他本来就是要问苏冠源才把他约过来的。
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一道开胃小菜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也不算他想问的问题。
“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冠源对程雅宁从来就没说过假话，知道他，也是想尽快找出害死嘉敏的凶手，他自然不会给他，添堵。
“你说我母亲，以前有没有过人不喜欢他，？”程雅宁当然不会只怀疑陆湘湘一个人，只是其他人他，并不了解，所以只能问问苏冠源。
毕竟苏冠源和他的母亲从小一起长大，或多或少肯定会知道一些。
“你是指女人？”苏冠源听了程雅宁的问题，仔细开始回忆起来。
“嘉敏从小人缘就很好，喜欢他的人一大把，不喜欢他的条件没几个，就我还有印象的。”
苏冠源努力的回想着，始终没能想起来究竟有谁跟程嘉敏起过冲突，许多女孩儿也很喜欢和嘉敏一起玩。
程雅宁叹息着摇了摇头，“不只女人，男人也是很有可能的，只要你能想到的都算。”
毕竟那个人还一直想害他们家老宋，从这些情况来分析，男人倒是更有可能。
“如果是男人，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了。”
“谁？”程雅宁急急忙忙追问道。
“程盛。”苏冠源突然想起来，就是觉得距离这个人对程嘉敏的态度非常恶劣。
“他是谁？”
程雅宁对程家人其实并不怎么亲近，接触最多的就是外公了，程家的那些后辈他，一个都没有接触过。
再加上这些年他，大多数时候都待在盛京，追查害死母亲的凶手，从来都没回来过一次，所以程家那些人他，并不清楚。
“雅宁，你是不是许久都没有回过燕京了？“听见程雅宁这么问，苏冠源就猜出来了。
“是啊，当年我离开燕京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回来。”程雅宁点点头，还在他，的记忆当中一家人搬到盛京之后就跟燕京的程家失去了联系。
而且程家的人似乎还有点瞧不起老宋，好在他们家老宋争气，凭借自己的一身本领硬是闯出一片天地。
“难怪你不知道，程盛是嘉敏的哥哥，说起来应该是你舅舅。”
苏冠源稍微替程雅宁梳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舅舅？”程雅宁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程家的那些人程雅宁有印象的只有外公，虽然没回来看过他，可每年逢年过节礼物是不会少的。
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要替母亲报仇，其他事情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过。
“为什么突然提起他？”程雅宁想知道苏冠源说起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因为程盛从小就不喜欢嘉敏，男孩小时候大多淘气，他经常欺负嘉敏，只是后来长大之后关系也没缓和，对嘉敏一直都很凶，虽然从没打过他，但是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也让人很不爽。”
苏冠源提起程盛欺负程嘉敏的时候，似乎还有点生气，看来以前他没少为了程嘉敏和程盛打架，
“程盛吗？”程雅宁沉吟了一句转头看向了一边没有再说话的霍南辰。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他。”都不用程雅宁说什么霍南辰就精准的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程雅宁点点头心中稍稍安定，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又对他说道，“等我生了宝宝坐月子的时候再慢慢梳理这些人物关系，看看他们究竟和我母亲的事有没有关系。”
程雅宁将接下来的计划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一点时间也不愿意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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