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虽然有点不地道，但究其根底还是怪在山长千金不够冷静的缘故吧？纵然是她有责任，也不能担负起全部吧？
“小姐，你是不是也参与进去过了？”
“你怎么头一个怀疑我呢？”莫含瑶说得心虚，禾香在这方面倒是一点也不傻，对这自家小姐的秉性可是了如指掌的，至今也不知道挑起过多少的矛盾了。如今的山长千金公然在大街上说什么移情别恋啦，不对劲啦什么的，如果不是小姐在背后推波助澜过了，按她的身份与地位，断然不能在大街上这么大胆。
“老实说了吧，街上的场面是不是因为你说了什么话引起的？”
“……我也没怎么说话，我就是……”这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且无力了。
“意思是你说过了吧？”禾香一直明确且坚定自己的目的，誓死抓住莫含瑶说没说过不放。而其他的一切细节大多都能忽略不计了。
“是，我是说过了，你想拿我怎么着吧！”托了禾香的福，莫含瑶总算如愿体验了一把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虽然有点无可奈何掺杂在里面，但大多数的感觉还是一个字：爽！
行，她不是一直问她有没有说过吗？她回答说过了，这么坦白了心上也是轻松的。
“那你去想办法调解吧。”禾香没有多少吃惊亦是没有多少话说，好似这回答老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了一般。
“我不要！”这是开玩笑的吧？！她可是为了避免引火烧身而逃回府上的，估摸着时辰，现在也应该是战况最为紧张激烈的时候。挑这时候过去插上一脚，她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命了？
禾香也真是的，总是出于好心地办坏事。临了还要她来想方设法地替她收拾了残局，不然这丫头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和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小姐应该负起自己的责任。”
“我负起责任？凭什么？！如果不是山长千金最初拿简流风寻我的开心，我至于后来这么回击她吗？再说了，也是因为她的抗压能力忒弱了，加上心理素质忒差，还有情感基础不牢……”如果禾香不说上一句话或者说得更加委婉一点，莫含瑶肯定不如现在这么亢奋和话多。现在好了，让禾香这么一刺激，这嘴亢奋的，跟连珠炮似的。而且禾香听都听不懂的词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她连个插嘴的缝儿也没有。
“小姐，您……”#@$&
“还知道我是小姐吗？一出事净把责任什么的一股脑儿砸在我的头上，也不知道为我想一想的。”这胳膊肘为了什么长的？为了方便往外拐长的。
“那……我……这……”莫含瑶亢奋了，禾香也一下就慌了。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圈了，就差掉下来了。
如果是平常的莫含瑶看见了，态度马上就能软下来半分。但现在的莫含瑶可是窝火了，对这些个打转的眼泪基本上是持不屑一顾的态度。她这给冤枉成了窦娥还没掉一滴眼泪呢。她可倒好，出去买了一趟菜就能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
这眼泪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一个武器了？！关键点还是她竟然现在才知道。
“把头往上仰。”%&(&
“为什么？”
“让你的眼泪倒流回去，你这打算哭给我看的吗？”
“不是，我……”
“少废话，仰头让眼泪倒流回去。”
……
打量着眼前的禾香，莫含瑶忽然想起了医馆的矮小老头，也不知道他的医馆生意有没有好了许多。还有过去为了救乞丐而胡乱抱……抢走的一堆瓶瓶罐罐是不是让他给一笔一笔地记在了账上。还有……他那有没有专治好哭的药，没有能不能专门配置一副？她一定舍得下重金买它。
“好啦，我上街去看一看总行了吧？”
“小姐，你果然……”
“好了，废话不多说，你的身上还有钱吗？”
“有是有，但已经不多了……”
见莫含瑶伸手要钱了，禾香近乎是下意识地在身上上下摸索起来，她口中的已经不多了……实际上摸索出来却是一、二、三、四……整整六块的大银锭，还有些碎银子什么的。
这是已经不多了？！禾香到底是怎么划分钱这东西的？在她这里，钱还有什么界限吗？
“这是……全部了？”
“好像是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好像是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还有一些偷偷藏起的？
“……我上街了。”事已至此，莫含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胡乱抓了六块大银锭揣进怀里藏好，再将一些的碎银子攥在手心里，丢下这么一句就要大踏步地走出去。禾香倒也不拦不问，但莫含瑶现在可不想夸她，而是想好好地骂她一顿。
这上街买个菜而已，至于揣这么多的钱在身上吗？担心贼看不上她是不是？
“你赶紧忙饭吧，我看天色也不早了。”
“那小姐也回来一起吃吗？”
“当然回来了。”
“好，您慢走小心。”
……
丫头的礼貌挺足，但是……这钱还是揣多了。
她也得过去问一问老头，这傻该怎么治。
“我来了！老头？”
“哟，小姐来了？”
“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吧？”
“可不是吗？”
“你还是一点没长高。”、
“……”
这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因为老头的确还是矮小的老头，跟过去一点变化也没有。莫含瑶只是单纯地实话实说而已，这如果还是她的错，那她应该唯有一死了。
“我开玩笑的！”
“我也知道的……”
其实这俩各自怀了一个鬼胎，不过各自也是默契十足地不说。
“今个儿想抢走什么？”经由了上一回，矮小老头差不多把莫含瑶与强盗山贼这些个联系在了一起。因而说话也变得非常直接了，这下莫含瑶倒不知所措了起来。
过去那是因为有特殊情况，她也是迫不得已抢走的。
这……她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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