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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神道第一人 > 第五十二章 悬灵之佩
 
离荒之火,焚人灵魄。

  朱秤本想用离荒之火,烧死墨未浓,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可是他此举却反倒成就了墨未浓此后的金刚不破之身。正所谓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当然了,这是后话。

  “朱公子,这人怎么还不死呀!”张公子尖着公鸭嗓说着,他看墨未浓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受刑,怎么看怎么有点享受呢?

  朱秤也觉得奇怪,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这墨未浓就算是不死,被离荒之火这么烧着,也应该脱层皮了才对,可是看墨未浓那个样子,跟个没事人似的。朱秤站了起来,走到墨未浓的面前,仔细看了看,伸出手去探了探离荒之火,手离火焰还有一掌距离的时候,朱秤就被烫的赶紧缩回了手。

  “呵!朱秤,你就这点招数吗?”墨未浓可一丝一毫的伤都没受着,相反的,这一个时辰,他倒是觉得自己身上受的剑上愈合的差不多了,被这什么离荒之火一烧,身体的恢复速度极快!

  “添柴!给我添柴!”朱秤愤怒地喊道,“墨淡,你别得意!”朱秤独臂抱了一捧柴火扔进了火堆嘴里还骂道:“烧死你!”

  “朱秤,你赶紧多加些柴吧!小爷我烧得正舒服呢!”

  “你别得意!我就等着看你活活被烧死!”朱秤怒声道。

  “朱公子,我看这火好像对他不管用啊!咱们要不要换个……”张公子小心翼翼地在朱秤旁边说道,鸭子般尖尖的声音听着都为难耳朵。

  朱秤的眼睛转了转,“给我拿飞镖来!”

  片刻,便有仆人拿了飞镖过来,每只镖的镖尖都是黑色的,明显是淬了毒。

  朱秤伸出右手,拿起一只镖,在手里比划了几下,站在了离墨未浓五米左右的位置,闭着左眼睁着右眼举着飞镖,对着墨未浓瞄来瞄去。瞄了半天,朱秤‘唰——’地一甩手,镖就飞了出去,直奔墨未浓的额头。

  “哈哈!朱公子好身手!”飞镖刚出手,张公子就尖着公鸭嗓谄媚地夸赞起来。

  朱秤右手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也是一脸的得意,他心中想着,这回墨淡这个小子脑壳还不被他这一飞镖给撬开?

  就听见“当啷——”一声,飞镖落地。

  朱秤和张公子同时向墨未浓的方向看去,就见刚那只飞镖已经在距离末尾你半米左右的地方掉在了地上。张公子还想拍马屁的话就在嘴边说不出来了,小心翼翼地看着朱秤。

  朱秤也觉得奇怪,又拿过一只飞镖,一甩手,“当啷——”飞镖再次掉在了地上。

  “哎呀!”朱秤提着嗓子,“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他一口气甩出去十多个飞镖,就听见,“当啷当啷——”所有的飞镖都在墨未浓面前半米的地方掉在了地上,墨未浓的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保护着一样。

  “拿我的剑来!”朱秤大喊,现在他已经不想慢火烧死这个墨淡了,他决定还是干脆一剑杀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仆人呈上了剑,朱秤一把抽出了宝剑,纵剑便向墨未浓刺了过去,朱秤的术法平平,但是操纵一把宝剑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宝剑反着寒光就刺向了墨未浓,谁知在距离墨未浓半米的地方,生生被什么东西拦住了,不能再前进半分,朱秤“咿呀——”一声就地发力,宝剑一个反转就被弹了回来,一剑刺向了张公子的脚面!

  就听见一声杀猪般惨叫!张公子的右脚被宝剑给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上,鲜血不住地往外流。

  “哈哈哈——”墨未浓看着这两个蠢蛋,不住地就大笑起来“诶?这叫什么来着?哦——对对,我想起来了,这叫报应!”

  张公子在那里惨叫,公鸭嗓嚎得朱秤心烦,朱秤甩手就打了张公子一巴掌,“闭嘴!”接着伸手就拔出了插在张公子脚面的剑,张公子又是一声杀猪般地惨叫,朱秤也不理会,右手提着剑指着墨未浓:“你小子又耍什么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啊!我可是被你抓来的,被什么捆仙绳捆在这,动都动不了……唉……”墨未浓还叹了口气故意气朱秤,“这老天爷都看不惯你的作为,站在我这边呀!”

  “臭小子!我现在就解决了你!”朱秤提着剑就冲了上去,冲到一半,又刹住了步伐,墨未浓脚下的离荒之火还在燃烧,朱秤才不会那么傻,他可不敢被这离荒之火沾上一点半点,那可是要了性命的!

  朱秤站在院中,盯着墨未浓,气的浑身都颤抖着,怒声大喝:“你等着!”

  “好!我等着!”墨未浓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也觉得奇怪,但是不管怎样,暂时他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这让墨未浓稍稍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下。

  朱秤提着宝剑在墨未浓的面前来回的走着,他在等离荒之火烧完,烧完他就要一宝剑解决了墨淡这个臭小子。

  也怪他自己,当初怎么没问问这个离荒之火怎么扑灭呢,光想着只要能烧死墨淡就行了,现在反倒被离荒之火弄得束手束脚。

  “你倒是来呀!”墨未浓对着朱秤喊道!

  “墨淡!你等着!等这离荒……”朱秤说道一半的话突然停了,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自己的老底给露出来。

  “哦……原来你是怕这火啊!”

  朱秤恨的牙根直痒痒,破口大骂:“臭小子,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就是这离荒之火烧不死你!我一会儿一刀一刀地剐了你!你今天休想出这个院子!你当日断我一臂,让我受尽苦楚!我今天也要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墨未浓神色变得阴沉,冰冷地说道:“朱秤,若不是你跟着云峦一起谋害我爹!我又怎会断你臂膀!你平日里作恶多端,我留你一命,已经是宽恕,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墨淡,少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了!我平日做什么,干你什么事?吃你家米了?用你家油了?你当众打我的屁股,让我丢尽了人!还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耀虎扬威一番??你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为自己的虚荣之心?还得我到如今受这断臂之苦!”

  “朱秤,你仗着你爹的权势收取保护费,立了霸王的缴税条款,但凡有不服从你的,你就命人一通毒打,你爹有权有势,整个齐城没人敢动你!我敢!你因此记恨我,便想着谋害我间接害死我爹,我没有要你的性命,已经很仁慈了!”

  “呵——”朱秤突然冷笑了一声,接着怒声道:“你断了我的一条手臂!又跟我这种恶少有什么分别!还不是仗着自己的术法擅自欺人!”

  墨未浓突然愣住了,朱秤的这句话,让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断了朱秤的一条胳膊到底是对是错?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人生于世,到底改怎么做?

  朱秤欺压百姓,自己当初将朱秤扒了裤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暴揍,到底是过分还是不过分?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真的想为民除害,还是带了几分私心,想得到众人的称赞和认可?

  墨未浓突然就不说话了,他低着头,反复着想着,自己,到底做的对,或者不对……

  “墨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此时墨未浓脚下的离荒之火因为没有柴可少,已经逐渐灭去,朱秤再也不想耽搁一分钟,举剑便刺了过去!

  “我没有想着在人前炫耀!也从来没有想着依靠术法欺负谁!”墨未浓低着头,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下地狱说给你死去的老爹听吧!”

  “咣——”朱秤的剑在墨未浓身前半米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朱秤用力过猛,整个人都被震的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宝剑和还有被震得发抖的右手。

  “我从来没有想着在众人面前炫耀!”墨未浓猛地抬起了头,“是你做的不对,我是在伸张正义!”

  “正义?”朱秤好笑地看着墨未浓,“什么是正义?我来告诉你,钱!权!就是正义!墨淡,你可真是天真!我从小跟在我爹身边,见惯了人情冷暖,你跟我说正义?怕是被你老子保护的太好,才如此天真吧?正不正义的,你跟阎王去说吧!”朱秤再一次提剑刺来!结果再次被震得后退数步!

  朱秤朱秤暴跳如雷,对着身边的仆人低声了几句。强压怒火地坐到了椅子上了,他已经命人去请竹华年过来了,等大仙师意道,不怕这个小子不死!

  “朱秤,人活在世,是要有信仰的,不然跟猪又有什么分别?”墨未浓看着朱秤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你有吗?”

  “信仰?”朱秤用力地把宝剑插在地上,“我坐着,你吊着,这就是我的信仰!看着你痛苦,我就解恨!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我就开心,这就是我的信仰!”

  真是冥顽不灵!

  “呵——”墨未浓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跟我说信仰?你的信仰能救你吗?能让你活着出去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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