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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养女为患:落魄红颜复仇记离玟玉兰正熙 > 消失的钦犯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个官兵从密室口走出,那士兵并不知外面紧张如斯,刚一露头突然被这么多凌厉的目光注视,不由心里突的一下,差点滚落回去,环顾了下四周,战战兢兢的爬上来:“禀,禀将军。”

“嗯。”实际上并没有人听他的回禀,众人目光依旧注视着密室入口,等着剩下的两个官兵将朝廷重犯抬出。

耳边那官兵的汇报却如油锅里滴下的一滴水,瞬间将众人炸了个外焦里嫩,半天回不过神:“禀将军,里面空无一人,不见异常。”

廖棋之咽下一口唾沫,好险,差点他就拔剑了。他连忙望向父亲,却从父亲的眼中也看到一丝惊讶,显然此种情况亦在廖炎的意料之外,心中疑虑又起。

惊讶的不仅是廖炎父子,梁将军一把抓住那官兵的衣襟:“你说什么?”

此时另两名官兵也从密室退出,一看此情景,呆愣当场。

“将、将军,里面什、什么都没有。”士兵结结巴巴的回答:将军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谁来告诉他怎么回事?

梁将军看向另两人,那两人也忙回禀:“禀将军,里面只是空室。”

梁将军一把扔下手里的官兵,蹭、蹭、蹭……自己跑下密室,廖炎和廖棋之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下去。

这是一间四米见方的密室,里面除了四面墙空空荡荡,连细小的火把的毕啵声都显得清晰异常。

怎么可能?梁将军实在有些傻眼,明明得到密报,就在他包围廖府的时候,人还在此楼。对方连密室机关都告知的清清楚楚,刚才廖炎的神态他也断定人就在密室,可人呢?

现在就连廖炎父子都有些傻眼,他亲自吩咐廖坤将人转进密室,可人呢?难道廖坤将人转到别的密室,也不打声招呼,吓死老子了。

梁将军一句话不说冲回地面,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搜,全府内外,一个角落都不许落下。”

“是!”

梁将军打破了不搅扰四邻的承诺,只见到处鸡飞狗跳,火把照的廖宅如同白昼,不多时,便有官兵搜到鑫园,鑫园里并不是只有离玟玉三人,还有与廖家关系不错来参加茶王大会的朋友,众人被官兵无理的从房间里轰出来,气愤异常,一时又不便回房,便聚在一起去找廖炎探听消息。

廖仁、廖梅早得了管家通知,鑫园闹起来的时候,便叫起了离玟玉三人,不断的解释道歉,兰正熙摆手道:“这也不是你们能掌控的事,不必如此,只希望我们没有给廖老爷添麻烦。”

三人等官兵检查完他们的住所,便也不回房,出了院子才知道廖府的客人还真不少,只见客人们三五成群,愤慨激昂者有之,低声询问者有之,左顾右盼者有之,担心害怕者有之。

“怎么回事,难道廖家吃了官司?”

“听说朝廷对廖家担任茶王不满呢,会不会……”

“今年茶王大会似乎朝廷有来人……”

“听说是廖家藏匿朝廷重犯。”

“你们不知道吧,廖家的世交御史大夫陆庸通敌卖国,已被抄家灭族,会不会廖家也有参与……”

“陆大夫刚正不阿,清正廉明怎么会通敌卖国,只怕有人……”

“噤声,祸从口出,莫要胡言。”

“会不会连累我们啊,我们……”

……

离玟玉拉着龙墨的手跟在人群中,听着大家的讨论,看兰正熙没有同她言说的意思,便也默不作声,同大家一起到了正厅。

正厅廖炎坐在太师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廖夫人陪坐一边,廖棋之正与梁将军激辩,管家廖坤居然受了伤,垂着左臂,离玟玉对这个管家也算熟悉了,此人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不论何时都面含微笑,很好说话的样子,此时满面通红,额上青筋乱跳,可见正极力克制着怒气,到让离玟玉感到奇怪。

离玟玉往旁边移了移,从前面的人间隙看去,厅中躺着两人,却是家奴打扮,两人身上带血,不知死活。

廖文书和廖娉兄妹站在一边,看到众宾客便走过来安抚众人。梁将军甩开廖棋之走过来要搜查众人,引起一阵抗议。但梁将军将公文举到众人鼻子尖下,大声呵斥:“谁有异议,皆以同谋处置。”

商人言利,本与自身无关,自不愿与官兵冲突,不情不愿的让官兵搜检。检查到离玟玉等人,兰正熙递过一块腰牌,官兵扫一眼恭恭敬敬的送回,与梁将军耳语一番,那梁将军看了兰正熙一眼,也不多问。这一幕,廖棋之看在眼中,记在心头,也不言说。

离玟玉拉着龙默,眼观四周,将众人神色看的清楚明白。

如此闹哄了一个多时辰,各路官兵陆续返回正厅,并没有带回什么朝廷重犯,梁将军只得撂下几句狠话带队离开。

守卫军一走,廖炎立刻过来向大家致歉:“今日官兵公务在身,搅扰诸位休息,实在抱歉,明日设宴为大家压惊。”

众人立刻上前将廖炎围在中间,站在他面前的一紫袍中年人关切的问:“廖兄一向为人严谨,怎么惹了官兵上门,可有什么事么?”

廖炎拱手道:“多谢诸位好友关心,今日有人密报有朝廷重犯逃入廖府,因此梁将军持城主大人手谕前来搜查,现已查明并未有朝廷重犯逃入府中,各位可安心歇息。”

如此这般,廖炎打发了众宾客回去,廖棋之也已敲打完府中下人,让廖书文和廖娉送走了廖夫人,安抚女眷回内宅,大厅总算清静下来,死去的两个下人已被处理,空气中却还弥漫着血腥气。

廖炎看到廖坤左臂只做简单包扎,便道:“伤的如何,快去叫大夫。”

廖坤摇摇头,急道:“老爷,老奴的伤不要紧,现在重要的是……”后面的没有说出来,但廖炎父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廖炎带着两人来到书房,命人严加看守,才低声问:“人呢?”

廖坤惊得张大了口:“……”

“廖叔,你快说啊。”廖棋之扯扯廖坤的衣袖,廖管家祖上三代都在廖府服侍,廖管家更是与廖炎一同长大,在商场上历经无数风云,一向谈笑自若,还从未如此惊慌过。廖棋之与廖炎互望一眼,均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老、老爷没有将他藏起来么?”廖坤战战兢兢的问出这句话,把廖炎父子吓了一跳。

“阿坤,我不是让你将他带去密室么,你将他安置在哪个密室?”那个小楼的密室可是最隐蔽的一个了,廖炎也没想到廖坤会将人安置在别处,心里还为廖坤的胆大称赞,却谁知廖坤的回答让廖炎如坠冰窟。

“老爷,我就将他安置在小楼的密室中啊,梁将军搜查小楼,老奴吓的心脏都跳出来了,难道不是老爷将人转移走的么?”

书房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廖家拼死保护的人不见了!

从小楼出来,廖炎以为廖坤将陆承霖安置在别处,为了避免自己带错地方,便让廖坤引着梁将军搜查,连储藏冬菜的地窖都搜查了,均没有找到人。梁将军无奈之下,找出密告之人指认,就是离玟玉看到死在大厅的那两个下人,一个在廖府任仓库管事,一个任护院,两人听到消息企图逃跑,一人在追拿中被廖坤所杀,廖坤亦因此受伤,另一人在大厅对峙时险些透露机密被梁将军灭口,两个人证一方杀一个,梁将军找不到人也只好不了了之。

可谁知,本以为逃过一劫,却根本前途无望,谁能想到在自己家里把人弄丢了。梁将军率军进府陆承霖还在,紧接着搜府,当时官兵林立,灯火通明,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重伤之人?

“难道是梁将军另外劫走了人?”廖棋之随之否决了这个猜想:“不会,如果他找到人,不可能放过打击我们的机会。”

“府里知道此事的就咱们几个,廖刚他们已死,其它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走人,而且就算咱们人做的,事后也该来禀告一声。”

“那就只有那些客人了。”廖坤眼巴巴的望着廖炎,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可廖炎让他失望了:“这些客人大多都是老客户,要不就是老朋友,知根知底,不过混进几个随从也未可知。”

“另外……”廖炎看向廖棋之。

廖棋之拧眉,想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三人虽然身份可疑,但是这一路行来,不像冲承霖去的,似乎另有隐情。而且他们来府里也是应我之请,兰正熙似乎还不太愿意。从他方才给官兵看过令牌,对方的态度看,那兰正熙似乎尚在梁将军之上。如果他们参与此事,不会不与梁将军言说。”

廖炎沉吟半晌道:“安排人盯着鑫园,如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廖坤急忙应道。

“走,我们再去一趟小楼,看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当时梁将军以为人没藏在那,廖炎父子以为人被廖坤藏在别处,所以都匆匆离去,谁也没有再细细勘查。

现在看,一定是第三方人马将人带走,只能抱有一线希望对方能留下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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