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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一念情深:陆爷的心尖爱妻张雨欣陆海宁 > 第630章 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耐心
 
张雨欣带着一肚子怨气,“砰”一声推开车门,直接离开!

她的眼里都是愤怒的神色!

她走了,渐渐远离。

老杨“哎”了一声,摇摇头:“现在的女孩子脾气真大,什么场合都敢发脾气,也不看看发脾气的对象。”

“咬人的兔子也挺利索。”陆海宁淡淡道。

“这张小姐怎么说话呢。”老杨觉得太过分,而且没女孩子样,“不孕不育”都说得出口,不害臊的。

“开车。”

“好,总裁。”

老杨收回目光,重新在驾驶位上坐好。

车内空间狭小,醒酒茶的香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带着热乎乎的暖意,飘到陆海宁的鼻端。

黑色迈巴赫在夜色中缓缓离去。

小区里,张雨欣无法,只好把醒酒茶倒了,白费张管家的心意。

客厅。

张管家看着张雨欣抱回来的玫瑰花,很惊讶,这玫瑰……真好看啊。

在她印象中,热恋中的情侣才会送玫瑰。

张管家觉得张雨欣是真得谈恋爱了,就是不知道恋爱对象是谁,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张雨欣对陆爷的爱意不是几个月就能消失的。

张管家摇摇头,或许是她多想了。

正想着的时候,她听到了开门声。

张雨欣用钥匙打开门,她一边开门一边嘀咕:“你以为你是谁,你爱吃药就吃药,没人拦着你,宁愿吃药也不愿喝我的茶,真是。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你,唯独我是不会害你的!”

可惜,她也就只能一个人小声嘀咕。

“张小姐,回来了?茶喝了吗?”张管家走到门口。

“嗯嗯,我朋友夸张管家的手艺很好呢。”张雨欣笑眯眯的,“他还说以后再也不怕喝醉了。”

“你这丫头,又哄我开心呢。”张管家很高兴,喝了就好。

她接过张雨欣手里头的杯子:“玫瑰花……很漂亮。”

“那家主人很风雅,庄园太漂亮了,像童话世界。”

“张小姐,那兔子耳朵……是你朋友折的吗?”张管家指了指玫瑰花束上的酒红色系带。

“是的,还挺可爱吧。”

“有点像一个人折的。”张管家忽然感慨。

在伦敦那三年,小少爷还小,有时候哭得很厉害,陆爷就会变着法子哄小少爷开心。

有一次,陆爷用系带扎出兔耳朵来,没想到小少爷咯咯笑,笑个不停,很喜欢。

后来陆爷给小少爷扎过很多。

只不过回天海市后,小少爷上了幼儿园,接触到很多好玩的东西,陆爷就不再给他折了。

好些年过去了,张管家再次看到兔耳朵,有点惊讶。

不过,会扎兔耳朵的人太多,自然不可能是陆爷,她只是有些触景生情。

说起来,四个多月过去,陆爷还是杳无音信。

“嗯?谁呀?”张雨欣不知道,有点好奇。

“没,没什么。”

“还有人会折这个吗?我觉得挺可爱的。”张雨欣摆弄着系带扎的兔子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用瓶子把粉玫瑰装起来。”

张雨欣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从陆海宁出现在她眼前后,她就秉持了一个原则,不要跟他计较,他现在是病人!

每次生气到不能自拔的时候,她就这么安慰自己。

这样安慰的效果还不错。

张雨欣将玫瑰安置好,洗了个澡。

洗完澡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夜里十点多,晚风渐凉,月色正好。

张雨欣想到要交给陆海宁的项目初稿,就自己做了点心,一边吃一边打开笔记本开始写。

难得静谧的夜晚,张雨欣思路如泉涌,白天听到的东西很快就变成了文字,在她的手指下绽放。

她知道,陆海宁很挑剔,他今天愿意带她去跟Dick先生谈判,就说明,他在某方面是认可她的,起码不排斥。

可能是她条理清晰的会议纪要打动了他,可能是她新颖创新的项目计划书感动了他。

反正,他愿意给她一些机会了。

而不是天天被开除挂在嘴边。

只不过,跟他共事真得是件很磨人的事,她真是佩服李浩杰,跟了他那么多年。

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耐心!

空调吹出冷风,写累了,张雨欣就会去窗边站一会儿或者去抱一抱他送的兔子。

兔子很大,抱着格外柔软。

写到十二点。

张雨欣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觉,收拾好床铺准备睡觉。

今天一天虽然做了很多事,但不疲惫,反倒有很多很多的新鲜感。

尤其是Dick先生的庄园,宛如童话世界,给了她特别的灵感,这些灵感一点点堆积起来,像小精灵一样。

要是陆海宁打造的游乐场里也添加童话元素,一定会很火爆。

不仅仅是每个孩子有童话世界的梦,大人也有,尤其啊,是少年少女们。

这样一想,张雨欣有点睡不着,甚至还有点兴奋,很想跟人分享这个灵感。

跟谁分享也不如跟陆海宁分享好。

他是最懂的人。

张雨欣忍不住拿出手机,手指头按在他的号码上。

要打给他吗?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张雨欣踌躇一二,有些不确定。

这个点……他应该没睡,但他头疼成那样,按理说不会工作。

一想到他晚上凶她的样子,她又负气地丢了手机。

不打了。

张雨欣重新构思这个游乐场的项目,她又想起了上半年在天海市时,陆海宁跟她说的一些灵感。

他的灵感和她的构思相撞、融合,组合成一个个奇妙的想法。

张雨欣愈发睡不着觉。

想了想,她还是拨了陆海宁的电话。

如她所想,他没睡。

“谁。”陆海宁大概是没有看来电显示,冷声问道。

“是我……张雨欣。”

“你有什么事?嗯?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打扰你休息了吗?我只是没睡着,忽然想起一些工作上的事,想和你分享分享。”

陆海宁刚在洗手间里吐了一次,吐得昏天黑地,胃难受得如滔滔江水在翻滚。

这会儿,他站在洗手池边,一手撑着池子,一手拿着手机。

镜子里,陆海宁脸色苍白如纸,黑色的宽松睡袍撑起他疲惫的身体。

今晚上在庄园里是喝多了。

回来吐了两次,酒意是稍微好了点,但头痛和胃痛丝毫没有减轻。

他没想到张雨欣会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窗外,夜色深沉,已经很晚。

陆海宁的公寓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张雨欣宛转轻快的嗓音。

“这个点,我不想听任何工作上的事,有什么事,白天再说!”

“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也知道这是凌晨了,为什么不睡呢。”张雨欣听出他的声音里有疲惫和虚弱。

可他是谁,他是陆海宁,就算是再劳累,他也不会表现出分毫。

“你知不知道这个点打电话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嗯?而且,夜半时分,你给我打电话,我可不能保证你没有别的企图。”

张雨欣气得直抽抽。

这叫什么话?

他的意思很明确,大抵就是,她半夜给他打电话是有企图的。

她只是想跟他分享分享工作上的事,顺便问问他头痛好点没有。

她不能跟他计较,要真计较起来,她早就气得进医院了。

“总裁,我对你没企图。反倒是你,三番五次伤害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很好玩吗?”

“我不想跟你理论,你的精力最好放在工作上,别在这儿跟我较劲。跟我狡辩,没有好下场。”

话刚说完,陆海宁的胃里又泛起一阵涩意。

他打开水龙头,吐了一气。

镜中的男人苍白疲惫,眼底都是青色的痕迹。

“喂,喂,你怎么了?”张雨欣听到不对劲的声音,心立马吊到嗓子眼。

陆海宁的手指在颤抖,他将手机扔了出去,掐断电话。

胃里的苦水泛上来,陆海宁吐得一塌糊涂。

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陆海宁十分难受,头生疼生疼,胃也绞痛不已。

来芝加哥后应酬多,他这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一次,来势汹汹。

可能是庄园里的红酒烈度足。

就在他直起腰准备去药箱里拿药时,“咚”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板上。

朦胧的月色从窗帘里照进来,夜色深沉,云雾清浅。

凌晨的芝加哥,寂静无人。

月光洒在茂密的树枝上,皎洁的光亮透过交错的树枝,投射在地面上。

树影摆动,安谧无声。

张雨欣匆匆忙忙披了件外套,从于康那里问到地址后,就赶去了陆海宁的公寓。

他究竟怎么了?

他是不是过得不好?

张雨欣的胸口是涌动的紧张和躁动,她不停地催出租车司机:“麻烦开快一点,谢谢。”

路边的树木以飞快的速度往后退,车子平稳地开在宽阔的马路上。

这个点,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宛如庞然大物的高楼。

心脏跳个不停。

她压住脉搏,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他骂她也好,训她也好,她都不会跟他计较,但他如果不好好照顾自己,她是一定要计较的。

连日来的往事又浮现在心头。

这段时间,他连夜加班、开会,出差时不停地往返于各个国家和地区。

在集团里,她很少见到他,从于康的行程中,她大致能知道他的行程。

而且她来集团一个多月了,很多事情也已经清楚。

在陆海宁来James集团分公司之前,分公司是江瑶的。

江瑶不擅长管理公司,以至于年初的时候分公司一团糟,财务上出现了好几处漏洞。合作方大多是看在总部的份上,才愿意跟分公司合作。

后来公司的人都说,陆总来了之后,公司才是真正开始发展了,财务危机平稳化解,而且陆总亲自拿下几个很有潜力的项目。

比如TR通讯。

这是很多公司求之不得的合作,陆总拿到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陆总的手腕和能力,但张雨欣的心口却是凉凉的。

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陆海宁得到的和付出的一定成正比。

表面上,他扶持James集团芝加哥分公司扶摇直上,但张雨欣知道,背地里,他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这努力,透支的定然是身体。

短时间内填补财务空缺,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陆氏集团以前也爆发过财务危机。

那段时间,张雨欣记得陆海宁几乎是彻夜不眠,早出晚归,有时一整夜都在书房里,有时好多天都在外面出差。

那段时间,为了应付银行的人,陆海宁喝酒喝到胃出血。

在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能轻而易举得到。

光风霁月,手握权势,不过是在背后付出了别人看不到的努力。

如今呢,张雨欣忽然就看到了从前那个陆海宁。

他怎么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不在乎,她在乎啊。

尝过一次差点永远失去他的痛,她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他病倒、折磨自己。

张雨欣的眼底涌起白色的水雾,湿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滚动,她的双手抓紧扶手,心口怦然直跳。

夜色浓烈,出租车在夜空下穿梭。

这一路,张雨欣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那急速的跳动声,怎么都遏制不住。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

她盼着他好,可他怎么可以不好。

张雨欣催了司机一路,终于,车子停在了小区外。

下了车,张雨欣脚步匆匆地就按照于康给的地址找。

这儿很安静,已经是凌晨将近一点的时间,路灯静静照着地面,整个小区只看得到张雨欣一个孕妇在晃来晃去。

黑暗中,楼层很不好找。

但,张雨欣还是找到了。

她扶着肚子,按了电梯。

他住的是公寓,电梯到达后,张雨欣敲了敲门。

深夜里,敲门声格外刺耳。

她红润的脸上是着急的神色,眼眸中隐隐藏匿着不安和紧张。

他今天喝了多少酒,她知道。

她没法坐视不理。

“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然而里面的人还是毫无反应。

张雨欣又拨通了他的号码,一遍一遍拨。

房间里。

陆海宁头痛欲裂,他在敲门声和急躁的电话声中醒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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