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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宠妻军少,超凶猛!程霖张世豪 > 147
 
丝丝缕缕的发垂落在窗台,勾住摇曳的纱帘,一同忘乎所以,放肆交缠,仿佛一曲惊世骇俗的糜艳之舞,跳进了这夜色深重,满目风月里。

我原以为,再不会有谁带给我祖宗那样激烈的欢愉。

我在他身上尝到快乐的极致,哭,尿,失禁,颤栗,疯狂,那样的快乐,像世界毁灭一样。

米兰说男人吃药最恶心,好好玩得了,非要搞那一出禽兽不如,我笑了笑没吭声,那是她没见过祖宗,他居高临下俯视我一粒粒嗑药的野蛮,我特迷恋。

然而,更早些的时候,我在张世豪面前,失守了。

我体会到绝望,体会到死神来临时的窒息,体会到四分五裂。我终于发觉,这世上还有另一种快乐——肉体的绞杀,深入骨髓的蚕食,他指缝的烟雾,是他幻化为成,钻入我的七窍,我的毛孔,拿绳索捆绑身体的每一寸,我可以呐喊,可以唾骂,可以仇视,他耐着性子,用游戏的方式等我一点点沦陷。

他似真似假的火热,麻痹了我一冷到底的神经。

我脑袋后仰,形成一道弧,倒着看向屋檐,屋檐遮住的天空,削瘦冰凉的十指穿梭在张世豪头顶,凌厉刚硬的短发摩挲着指尖,我蓦地想起我们相遇那一夜,犹如迸发的雪山,铺天盖地的乳白、碎屑,湮灭了那一声改变我人生的枪响。

如果没有遇见他,我还是程霖。

依旧痴迷又荒唐的爱着,爱着拿真情做诱饵,拿名分做谎言,迷惑我的沈良州。

爱着我孤岛颠簸,泥泞挣扎,烈火焚烧后解脱的模样,爱着他给我的重生,给我的安稳岁月,爱着他制服下英姿魁梧的风华,爱着他一声阿霖,溶蚀了我的心。

可惜我遇见了张世豪,这辈子最不该触碰的男人。

康庄大道顷刻变为万丈悬崖,它向我招手,我禁不住它美好刺激的蛊惑。

“张世豪。”

我喊他,喊脸孔上方咫尺之遥的梧桐叶,夜露滴入我的唇,是欲的味道。

“你爱过女人吗。”

他流连过一瓣嫣红,停了动作。

我捧着他汗涔涔的后脑,掌心一片濡湿。

“你猜我爱吗。”

他闷笑,我身子飞出窗外,又强横的拉扯回,汹涌澎湃跌进他怀抱。

“以后会。”

我意识涣散前的一秒,死撑着不罢休,“那你呢。”

他凶狠抵着我,将我搂住他脖子的手扣在心脏,那单薄的皮囊,那炙热的温度,无不吸引召唤着我,我抓得无比用力,学着他残暴动情的眼神,抓出粘稠的血腥,他尽数以猛烈的攻占还给我。

“我比你早一点。”

月亮隐匿在最高处树梢的霎那,张世豪抽离出去。

我瞥了一眼,他没戴措施。

他抱着我离开书房进卧室,天窗的月色格外浓烈,我呆滞凝视着,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我打破了祖宗最后的底线,我和他这面镜子破碎,很难重圆。

张世豪陪我躺了一会儿,床头手机的屏幕第三次亮起时,他推开我,为我掖了掖被角,“我要去一趟辽宁,阿炳留黑龙江照看生意。有事找他,我会叮嘱他对你尊重些。”

我玩弄他睡衣纽扣的手一顿,透过薄薄的烟雾惊诧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说凌晨。

复兴7号即将登陆哈尔滨港,正是张世豪无法抽身的紧要关头,他无论如何不该在如此时机去外省,天大的事不会比举世瞩目的货轮分量更重。这是一笔非生即死的买卖,一旦曝光,反水,成百上千的马仔性命攸关。

张世豪犯下十桩罪恶,条子动不了他,唯独复兴7号,揭开便是完败,他没道理临阵拎不清。

我忽然想到什么,笑眯眯翻了个身,托腮瞧着他,“听说大庆那边,张老板还有个如花似玉的马子呢。”

他赤裸背对我,打开衣柜取出一套西装,也没隐瞒,“她在辽宁。”

张世豪身边三个有名分的马子,被我搞垮了俩,如今就剩下一个,是时候接回他老巢了,堂堂的顶级头目,捡着高官的破鞋穿,有些场合名不正言不顺,我故作恍然,脚趾灵巧戳了戳他坚硬紧实的脊背,“怎么,刚才没吃饱?”

他掐着半截烟吸了一口,白雾沿着他薄唇渗了出来,他毫无遮掩转身,硕大的一坨来回晃,沉甸甸的压眼眶子,“半饱,程小姐打算独占,不如想法子喂全饱。”

太久没光明正大的观赏了,难免生疏,我别开头,耳根子通红,嘟囔了句,“老不正经。”

阿炳子夜时分从皇城赶到别墅,汇报接下来几日的部署,我毫无困意,赖在床上看一本三国志,这是我从张世豪书房拿来的,我大多看不懂,只是好奇一个土匪头子,看的书倒很高深。

后半夜两点,我听见一楼玄关传来动静,保姆敲门说张老板启程,是否下楼送一送,我犹豫了两秒,告诉她躺下了,懒得动。

车很快驶离庭院,窗外万籁俱寂,我蹑手蹑脚下床,发现走廊的灯熄灭,保姆大约也睡了,我光着脚抵达客厅迅速打出一通电话,对方只说了一个喂字,我便听出是谁,我掩唇压低声音,“张世豪去了辽宁,他马子在大连。”

那端沉吟片刻,“他亲自出面接马子,不可能。”

我揪住衣角,松了紧,紧了又松,竭力保持平稳,“那批德国军火,在辽宁。”

良久的沉默,我五脏六腑都吓得翻个儿了,二力终于开口,“程小姐探听的消息,属实吗?”

“我猜的,应该没差错,你也认为女人不值得他出马,眼下复兴7号登陆在即,众所周知目的地是哈尔滨港,什么要紧的事,能让他不分轻重缓急,自然是安排军火回老巢,以备恶战。”

二力说我转达州哥。

我挂断电话,两手死死按住,瞪着一堵墙壁喘了半晌,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压了回去。

双面间谍果真不容易做,情报要及时送,以免彻底失去祖宗,张世豪的命我也要顾虑,真假参半,拿捏得当,简直是稍不留神送命的苦差事。

张世豪走后的第三天傍晚,一切如常的哈尔滨,安静得诡异,米兰忽然找我,她婚事告吹后,拉皮条的劲儿更胜从前,用她的话说,男人鸡飞蛋打,老娘靠自己也得蒸一碗鸡蛋羹。

她说CoCo酒吧有个局,特阔气,八成是政府子弟,虽说老子职务不高,但风月山庄那么牛逼,一下子都凑不齐一打儿,能探听不少官场的消息。

当前对我而言,假消息都比眼巴巴等着有用,我说马上过去,她告诉我到了找前台,凯姐接我,那是她铁子。

哈尔滨的所有荤吧,就是比夜总会档次低的场子,凯姐是老鸨子里的大姐头,专门给土大款暴发户的公子哥儿送妞儿,千金送鸭,外号飘刀儿,黑话又叫一刀切,小场面大门道,最赚钱的就是这些局儿,一般姑娘想进都够呛,门槛儿极高,非雏儿要么特俊俏,要么绝技傍身,九曲回肠会伺候。

我到达CoCo时,正好凯姐在门口迎我,我讲了几句客套话,她没外界传得摆架子,估计也不敢和我摆,我跟着她上三楼,她一边走一边说,“米兰让我给你开312,中间的门儿别打开,是空的,311签单的是司法院公款。”

公款嫖娼,司法院的人物看来私下没少给土皇帝送礼。

路过311包房时,里面喧嚣混乱的声响吸引了我,我不经意望进去,沙发正中央坐着一个打扮花哨的男子,怀里左拥右抱两个出挑的俏鸭子,他下巴的瘊子我认得,东北的上流社会无非这么大点,长相特殊的人物架不住口口相传。

我隔着那扇时开时合的门打量良久,若没记错他是港丽的头牌鸭王,阿政。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但和这领域的客人沾边,实打实的名气,也算我半个同行。

圈里无人不知他是个双头儿,前后都能用,他原先当鸭子那阵,工作上男女通吃,常年药不离口,他陪过的富婆十有八九对他很难忘怀,说他花样闻所未闻,从头到脚每一块地方都会弄,不少鸭子纳闷儿他十几岁下海,服侍女人哪来的经验。敢情是当后座儿时从男客户身上学的。

后来傍上了司法厅副厅长的女儿,也是够励志,麻雀变凤凰,上层社会表象高贵,糜乱肮脏的内幕多了去。副厅长的女儿私生活不正经,官场公子哥儿背后喊她“小香梨”,一对梨形胸,长而尖,据说她这点事差点把老子拉下马,原本要提拔厅里一把手也泡汤了,她还追过祖宗,祖宗和文娴没复婚那几年,别看二奶一大票,仕途老头子凡是有女儿的,都恨不得送进沈家门,当沈国安儿媳,从此光宗耀祖,在东北横行霸道。

三司部门土皇帝门儿清,连帖子都没看,直接撕了。

我问凯姐阿政怎么重操旧业了,离了?

“哪呀,小香梨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好着呢。他现在得势了,当年怎么忍的,现在还呗,他来了好几个晚上,点的是之前欺负过他的,干得可狠了,有俩都裂了。”

别说,新鲜热乎的仕途丑闻除了下三滥地方,还真没处听。

我进了312,凯姐没陪我,她吩咐侍者安排果盘就走了,我坐在紧挨那扇空门的沙发,模模糊糊的听见阿政说,“复兴7号改路线了,凌晨四点半登陆了吉林港,条子一点风声没收到,连一直跟进这事的市检察院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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