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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书院 > 宠妻军少,超凶猛!程霖张世豪 > 209
 
保姆支支吾吾说张老板生意有点麻烦。

张世豪陷入囫囵,多方围剿施压,他没麻烦才怪了,“怎样的困境。”

保姆拎着扫帚把地板残余的玻璃碴堆在墙根,“吉林的一块油田,被林柏祥和九姑娘里应外合强攻了。”

我一怔,堂堂的九姑娘,名不虚传,她做过祖宗的盟友,也与张世豪合伙过,如今和林柏祥一条绳捆蚂蚱,墙头草的女人,比摇摆不定的男人恐怖多了。

我扬下巴让她忙,懒得探究书房内的景象,转身回了卧室,我洗漱完毕出浴室,张世豪坐在床铺中央,他摆弄着我昨晚没来得及清洗的内裤,我面红耳赤夺过,藏在臀部,“张老板怪癖是偷内衣?”

他津津有味打量我恼羞成怒的模样,“程小姐昨晚从挣扎,到坦然享乐,表演得很精彩。”

他食指抵着唇,“相比较顺从到底的女人,还是难驯服的野马更意犹未尽。”

耍无赖我不是他对手,我索性顺风而上,“张老板的活儿,没说的。我在场子里见识遍了形形色色的鸭,又白又嫩,粗壮持久的,张老板堪称鸭王。”

他阴恻恻反问是吗。

我将内裤扔进水池,“张老板,事已成定局,谁也无能更改。”我抛给他一条手链,“嫖资。”

手链砸中他清俊的眉目,沿着鼻梁下滑,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他低眸瞧了几秒,笑着攥紧,“夜夜被程小姐嫖,我连生意也不必谈了。”

他在唇边吻了吻,金属链儿染着兰花的体味,他缓步向我走来,驻足在身旁,贪婪而下流吮吸着我长发飘散弥漫的幽香,“今晚给嫖吗?程小姐大手笔,我找不起零。”

我冷飕飕射了他一剂精光,“张老板晚上再敢摸黑碰我,我剁了你。”

他清朗大笑,“我很期待。”

张世豪嘴巴狠,身体力行更狠,他当晚果然又来了,像采花淫贼一般,把我堵在浴缸内,我和他厮杀了几百回合,吼得嗓子哑了,最终依旧精疲力竭受制于他。

他安抚着我由于愤怒而不断抽搐的腰肢,任凭他使尽解数诱哄我,我咬着他脖子的牙齿都不肯松,他温柔擦拭我下体的粘腻,“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不想我吗,嗯?”

我啼哭着,肺腔阵阵呜鸣,犹如失了幼崽的母狼,排斥着每一寸皮囊完全洗不掉的气息,他耐着性子等我平静,“把我憋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左手擒住我腮骨,一点点轻柔掰开我嘴,将他脖颈险些咬出血的肉解救出,他涂抹着我青白的唇齿,“这么不愿意?”

我怒瞪他一声不吭,他看了我许久,拨开我湿漉漉粘在脸颊的碎发,打横抱起,赤脚放在室内宽大的床铺,“小五,我和你的战役,我永远赢不了。”

他说完这一句,便离开房间,我躺在一片漆黑中,听着走廊逐渐归为死寂的脚步声,阖上了眼。

我在别墅软禁了整整三天,关彦庭迟迟未露面,阿炳汇报说军区大会叠着小会,中央派发巡视组,对关彦庭及两名总政团长、副政委进行政绩考核,总之,忙得四仰八叉,昏天黑地。

他弯腰给一言不发的张世豪点了根烟,“关彦庭莫不是顺水推舟,把程小姐留在这里?”

张世豪眯着眼,“他没理由。新婚夫人在他大权管辖的范畴失踪,是他的耻辱,他对外隐瞒,对内务必和我争出结果。”

窗纱垂在张世豪肩膀,一抔浓密的浅褐流苏,如威风凛凛驰骋浴血将军的勋章穗儿,“中央考察他,并非好事。他和程霖开始纠缠,省委推波助澜,试图拉他下马,大肆夸张他沉湎男欢女爱,玩物丧志的蜚语。中央把他当作常委班子的头号种子,他曝光丑闻,能得过且过吗。”

阿炳说,“关彦庭不愧响当当的硬茬子,他二十一年清誉也豁得出去。但不牺牲私生活,暴露他从政的狼子野心,沈国安察觉,根本不允他纳入中央领导视线的机会。”

“有得必有失,关彦庭选择哪一项,他失去的另一项,比任何同僚都惨烈。”

张世豪打开灯罩,将积压在最下层的一纸文件扣住灯泡,七八秒的工夫,纸烧焦一颗漏孔,密密麻麻的文字化为灰烬。

他饶有兴味凝视那摊熏黑的粉末,“他一定来。”

张世豪料事如神,不仅针对黑道,官场亦是如此,次日清晨,保姆连哄带骗央求我给冷战四天四夜的张世豪送粥,她说张老板接连应酬,肠胃快拖垮了,昨儿还吐了不少,我也捉摸不透真假,死活不依,由着她好说歹说,才半推半就站起,跟她往厨房端粥,经过围栏时,客厅的门爆发巨响,我下意识停了,当当我看清那抹站立在玄关光柱下高大熟悉的轮廓,脊背猛地一僵。

关彦庭大约刚从军区下班,大衣系得整洁笔挺,单薄的浅绿色领结露出一寸,待张世豪一声恭候出口,他不像兴师问罪讨伐什么而来,犹如故友重逢,从容不迫。

他瞥了一眼二楼,我不知他是否发现我,他目光几乎未作停泊,似是不经意掠过,气定神闲说,“让张老板恭候我多日,是我怠慢了。”

保姆合拢门,做了请的手势,引着他进客厅,关彦庭不慌不忙摘掉军帽,挑在虎口解闷,“话说回来,张老板本可不恭候我。原本也无多大交集,只是你擅自拘禁我的夫人,论江湖道义,有违纲常伦理。”

“夫人?”张世豪若无其事品尝洋酒,鲜亮的红葡萄在他白皙手背衬托下,愈发艳丽绝伦,他有趣重复一遍,“哪位是关参谋长的夫人,不引荐我认识吗?”

关彦庭不疾不徐挪开一副椅子,一边脱掉大衣一边落座,“只有你我,张老板何须逢场作戏。”

他收敛了文质彬彬的温润笑意,“程霖。”

张世豪一副冠冕堂皇痞子姿态,“谁信口雌黄,她在我的住处。难道东北的女人失踪,关参谋长一律问我讨吗。”

关彦庭将对讲机掷在桌角,这动作隐晦,聪明人却心知肚明,对讲机一声令下,陆兵武警狙击手,会把别墅包围得插翅难逃。

“其他女人我不管,我太太张老板若执意不还,过程或许不很美好。”

张世豪纨绔摩挲杯壁,半点不怯,“委实不巧。我也想替关参谋长分忧,遗憾她不在我手里,我有心无力。”

关彦庭脸色再度阴沉了几分,他竭尽所能保持不露声色的平衡淡泊感,奈何场面过招一向戴着正人君子面具却狭路相逢骨子便是卑鄙的土匪,他的坑张世豪压根不跳。

保姆这时端上了一只崭新的高脚杯,放在关彦庭触手可及的近处,她正要执酒瓶斟满,关彦庭压住杯口,“不饮酒。”

保姆不知如何是好,抬头征询对面的张世豪,他吩咐泡一壶猴魁。

保姆退下,很快捧了一壶冒着雾气的热茶,浅绿色的水流注入精致的陶瓷杯,茶香四溢,我站在阁楼,也闻之欲醉,张世豪弯曲指节,敲点着反光的桌沿,“去年的新茶,猴魁不错。关参谋长了解猴魁其中一字吗。”

关彦庭接过保姆递来的一杯茶,放在鼻下晃了晃,“洗耳恭听。”

“猴。山中势力不磅礴,矫健、睿智、能识得风雨欲来,能避得山洪塌陷,能攀得百米云端,能下得幽谷山涧,我无意饮了一杯猴魁,觉得这茶水,最合我心意。”

茶过喉,苦涩重,甘甜微,关彦庭忍得了苦,却不晓这一刻怎么了,他蹙了蹙眉头,“用以借喻张老板,恐不贴切。猴的力量渺小,即便自立为王也不敌雄狮猛虎,而张老板在东北,已然是无可匹敌。”

他反手利落潇洒泼了猴魁,把空杯置于原处,语气沉而阴,“张老板直言。你想拿程霖换我的什么。”

两人深不可测的交锋,仿佛一潭风起云涌的无底洞,一时片刻,竟看不出谁更胜一筹。

张世豪视若无睹关彦庭耗尽的耐性,重新给他添满,“你执控黑龙江军政大权,吉林省军区与你平起平坐的参谋长,还是逊色你的。”

关彦庭不语。

“吉林的油田,我损失了一块。林柏祥打点了省厅,堂而皇之窃夺。”

关彦庭眼睑轻阖,失神沉思,半晌说,“这事我做不了主。吉林部分油田,政府操纵,商人承包,合作共赢,林柏祥缴纳的租金,不比张老板少,政府没必要兴师动众。”

张世豪淡笑,“我知道油田为难关参谋长了,我要交易的,也不是这一件,香港九龙与新界,最近风头很紧,内地的白道势力入侵,压制着我的渠道。我思来想去,沈良州官服脱了,还有哪一人容不得我且具备资本步步紧逼呢。”

关彦庭半垂的面孔,陡然闪过一丝凝重寒意。

张世豪嗤笑,“也许我多虑了,关参谋长不妨给我诚意,九龙新界,开放一块地界,我便同你化干戈为玉帛。关太太也必定安然无恙归还。”

张世豪不等他开口,先发制人,“关参谋长忙碌周旋中央考察组,辛苦了。这杯茶,我敬你万事大吉。”

他眼眸里窝着一泉清冽刺骨的冰,茶似酒,一饮而尽。

张世豪意思摆明了,提醒关彦庭打消硬碰硬的冒险念头,中央考察组待在黑龙江,看你不痛快的官僚死盯马脚,为女人争斗,风波骤起,买卖不划算。

关彦庭何尝不懂,他静默了半分钟,无波无澜的脸孔漾着一丝诡异高深的笑,“有劳张老板,在我自顾不暇时,替我照顾内人。”

张世豪恬不知耻撂下酒杯,“乐意效劳。关参谋长的内人,不也是我的内人吗。分得太清楚未免损伤你我的革命友谊。”

关彦庭泰然自若饮干茶底,空空一滴不剩,他将杯口倒置,彼此心明眼亮,“喝了张老板的茶,我总得还礼。”

张世豪单臂伸展,虚虚实实的搭在椅背边缘,“静候佳音。”

关彦庭拿起大衣和军帽,转身走向玄关,保姆急忙从厨房冲出,赶在他前面想握住门栓,就在这节骨眼,张世豪笑得奸佞邪肆,“忘了告诉关参谋长,尊夫人的滋味,比之前更诱惑难忘,美色毒品,很容易上瘾。”

关彦庭转动着腕表的手微微一顿,旋即侧眸看向他,辨不出喜怒勾了勾唇角,什么也没说,拉门迈了出去。

关彦庭之所以扼住沈国安的加密资料,纯粹是我们交易婚姻带来的转折。土皇帝蝉联省委书记三届,不见天日的污浊历史早在官员档案中抹杀得干干净净,关彦庭弄到这玩意儿,绝对是歪门邪道,十之八九他私自培养了一支半黑不白的间谍队伍,搜刮东北政要的底细。唱空城计不仅有门道,还得有掩人耳目遁甲,乘世间风月的我便是他的挡箭牌。

沈国安乃至整个省委,对他的功勋与前途讳莫如深,意欲颠覆,他单打独斗应付,不倒已然本事,无暇挖掘隐情,又怎能反败为胜,钳制全局。

我不担忧关彦庭不要我,相反,我与张世豪牵扯越深,多角关系搅得越乱,他越乐得要我,一团乱麻间接削弱保护的是他势在必得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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